“跟你说。”郑雪主一不留神把一个一岁小朋友给设定成了已婚已育,家人体健,只好把打印好的病史扔进碎纸机,重新打一份,“你最好买猫粮喂它,肉自己吃,赚点钱给它买贵的猫粮就好,不然你还要喂它吃维生素和猫草。”
陈冷翡哦了声。
过了半天,她说,“肉很腥。”
她处于一个节食过头的尴尬境地,即味觉过度敏感,蛋黄和牛奶对她来说都很腥的。
“所以猫爱吃。”郑雪主给了她一个很精辟的回答。
陈冷翡刚坐下不到五分钟,全科护士又出来,“请问华女士的家属在吗?”她说,“陪一下检查,术后CT。”
堪培拉当地人员和王副馆长的表情逐渐绝望,两人不约而同地在站起来前捶了捶腿。
他们再一次跟着住院医生和护士下了楼。
医生和护士假装她和王副馆长不懂英文,状若无意地透露些许信息——考虑到他们泄漏患者信息会被吊销执照,只能是有意而为。
“真的是太残忍了,”医生摇头。“怎么下得去手,不疼吗?”
“肯定是疼的。”护士符合。
他把病人从电梯里推出去,中途时有颠簸,病人在昏迷中痛苦地呻//吟。
和官员一起过来的那个漂亮女孩打量着病人,说,“这么痛吗?”
“非常痛的。”护士解释。
“可是她在挂止痛的药。”很明显,那个姑娘懂些医学常识,还指了指盐水。
“水合氯醛是镇静的。”医生站定,高跟鞋搓过地面,“没什么止痛效果,当然,也许止痛效果是让病人痛也喊不出来。”
陈冷翡沉默地看着医生。
没由来的,她忽然想起李半月。
那个女人常挂这个药,一天挂两瓶。
她的思绪被郑雪主打断。
“我先挂了。”郑雪主说,“病房的病人就这么吵,我不想再听她哼哼唧唧。”
“中/弹/很痛吗?”她问。
当然这是个傻瓜问题。
她希望郑雪主提供一个一般不痛,个人体质不同,华玉简比较娇,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