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天飞机回纽约。”弗莱娅回绝,“要谈回去谈,这边儿我说的不算,不安全。”
容易变成头版头条。
“你太苛求她了。”格瑞塔说,“她不是不爱你,是她生你的时候太小了,她有你的那年才十九,你父亲又去世,比弗利那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你还不如跟着我,而且那天是这样的,她并不是有意把你扔在街上,我们约好了四点碰头,她那天的飞机,我……有点事,这才造成了她先走,我后到。”
她在宾馆和人颠/鸾/倒/凤,一不留神忘了看点。
“你要试着,”格瑞塔抿抿唇,“和解,不要那么逼她,她不是你,也不是我,她会疯,会抑郁,会难过。”
“我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弗莱娅手按着桌缘。“和解,只是与自己的和解,放过自己,我不是那种用一生修复童年的人,我没小家子气到那份上,但我不原谅伤害过我的人,原谅伤害你的人是有病,与施害者共情是白痴。”
“哪天伊莲恩在?”格瑞塔问,以此结束艹蛋的一晚,“挑个她在的时候,我去约路易莎。”
至少伊莲恩还是个讲道理的人。
“周三。”弗莱娅道,“我会给她打电话的。”
“好,我有飞机要赶,明天有案子开庭,先走了。”格瑞塔披上风衣,往外走。
庄园的餐厅太大了,望不见尽头,这导致她从错误的门出去了,七拐八拐进了浴室,又只好倒回来。
回餐厅时不巧撞上弗莱娅抱着小红发,挨着小红发的脸,“我也是你妈妈,不是妈妈的女朋友,以后不要那么说,我心里难受。”
小红发嗯了声,垂颈亲了亲弗莱娅唇角,又很用力地搂紧妈妈,亲亲脸,可一双漂亮的绿眼睛里写满了茫然与迷惑——那双绿眼睛还和弗莱娅的眼睛一模一样。
“跟你说过,选定一个方向后就要咬牙走到底,永远别后悔。”格瑞塔拉开了后门。
周三那天她当场打脸——因为她后悔叫上了伊莲恩。
伊莲恩这个失格伴侣是个适格搅屎棍。
路易莎只来得及说了三句话,“到底有没有;是不是真的;你这么恨我啊。”
坐在沙发背上的伊莲恩徐徐来了句,“你既如此信不过格瑞塔,那为什么当时要把弗莱娅托付给她,嗯?这若真发生点什么故事,好像也不能怪别人。”她那双蓝眼睛十分拷问路易莎内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呐。”
一语定调,堵死路易莎所有开口的余地。
“艾拉,你糟透了!”格瑞塔目送路易莎去倒酒。
伊莲恩一脸无辜,“啊?唉,实话嘛,总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