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瞅了她一眼,“不行。”
陈冷翡就看着斑斑公然白了医生一眼。
“凭什么不行?”斑斑问。
“女士,”医生道,“您女儿真的长得很像你。”
这句话把斑斑怼回去了。
斑斑蔫蔫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过几分钟出了门,还把病房的门重重摔上。
再回来时提了一大袋子零食。
“猫猫。”斑斑把零食倒在床上,药盒和注/射/器砸在薯片上。“你相信妈妈吗?”
“嗯?”陈冷翡抬眼。
斑斑从药盒里拿出两个玻璃药瓶,掰开,用注射器抽出来——动作生疏,还把药洒了一半,只好又开了第三个药瓶。
“这是什么?”陈冷翡问。
李云斑摇摇头,但抓过配沐舒坦的生理盐水袋子,把药打进去。
她唯一能给出的一句解释是——“你对妈妈来说,是最重要的人,妈妈绝对不会伤害你。”
要多苍白无力有多苍白无力。
“好的。”陈冷翡凝视斑斑许久,没再说什么。
她合上眼。
没多久突然有人捏了捏她的脸。
“提问,猫猫是被吓病的吗?”李半月凑在她耳边调侃,手绕过来,环住她。“胆小鬼。”
“你能讲话?”斑斑很惊讶。
“其实是能的。”李半月按住气管筒,手指堵住开孔,用气声说。
就是这样讲话需要很大的力气,还会呛气,难受。
她挨床边坐下。
小猫看了她一眼,唤了声,“妈妈。”挣起身,抱过来,落进她怀里,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她,还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