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里还有多少钱?”弗莱娅突然问,“需要再投点进去吗?”
母亲漫不经心地问,“你有多少钱?”
“二百个。”弗莱娅说,“多一些。”
阿德莱德歇了找弗莱娅要钱的心思。
合着弗莱娅全部积蓄加一起都只有二百万……
“我指现金。”母亲说。
“是现金。”弗莱娅把阿德莱德往怀里拢了拢。
“咦?哪来的?”
“第一次竞选时委员会募捐八千多个。”弗莱娅道,“抽了些,有需要你拿去用,先济那边。”
“但是妈妈。”阿德莱德擦擦眼泪,“这不是你们的责任,照顾他们是联邦/政/府需要做的事。”
伊莲恩做生意不行但做慈善蛮在行的,首部参制的科幻电影票房全捐赠了基金会,用以安置退伍的士兵,帮助他们重返社会,找个工作养家糊口,一开始只是基金会与定点医院合作,后来索性开了几家康复中心与二级医院。
偶尔伊莲恩会带她去走访,让她给那些形形色色的可怜人分发些曲奇饼干,送送花。
琼恩的灵感就来自有一天她和一个老奶奶的聊天内容。
“傻丫头。”弗莱娅笑起来,“小南瓜,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呀。”
阿德莱德哭累了就窝在她怀里睡了。
她支头靠在那,打算这样眯一小会儿,难得阿德莱德回来,出去读书一走就是足足三个月,怪想的。
没多久她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闻到了白兰地的味道,听见酒液落入高脚杯的声音。
弗莱娅挪过来羽毛枕,把自己替出来,让阿德莱德抱枕头。
她坐起身。
伊莲恩还没睡,她坐靠在床头,屈着膝,藏匿在黑暗里,没有玩手机也没有看Kindle,手里拎着一杯酒,悬在空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不睡?”弗莱娅坐过去。
“不习惯和人同床。”伊莲恩指指阿德莱德。
“因为我?”她问。
“不是。”伊莲恩叹了口气,还发明了个新词,“单纯闹心。”
她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举杯欲饮,半路遭人截胡。
弗莱娅抢走了酒杯和地上的白兰地,“我不喜欢酒精的味道。”她高调宣布。
“不高兴不喜欢的东西好多。”伊莲恩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