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上的痛才是真正的难捱。
没有落点,没有实相,但盘桓在心头,横在那里,一点点的折磨她。
她挣扎着下地,跑进浴室,一通狂呕。
把酒吐出来后她稍微好些了,用冷水冲了把脸。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隐隐约约听不清,像是加百列在和里奥妮对谈。
太棒了,真是太棒了。莉塔咬牙切齿地想。
在她面前跳舞也就算了,竟还在客厅亲昵?
怒火一把扼住了她的心房。
莉塔冲出房间,“你们滚……”她的话戛然而止。
客厅里没有人,衣服是路标,她循着衣衫,来到次卧门前。
门没有关。
里奥妮坐在凳子上,金红色的长发拢到一侧,只穿着贴身衣物,手里拿着一根蜡烛——浴室的香氛烛。
而她的兄长,被绑在地上。
里奥妮手轻轻一斜。
一滴落下。
加百列要出声,嘴却被捂住。
“嘘。”里奥妮半跪下来,把蜡烛放在一边,拿起一把水果刀,贴在加百列胸口,“不要讲话。”她声音有意放的旖旎,尾音透着慵懒,像羽毛一样刷过旁观者的耳朵。
她一点点地将凝固的蜡刮下来,跪在加百列身侧,姿势很糟糕,“你是个糟糕的人呐,被这样对待居然还有反应。”说完她一耳光扇过,“贱/不/贱?”
门在这时咚的一声合拢。
“是风,别怕。”里奥妮坐下来,“胆小鬼。”
事毕后她草草梳洗,拉开房门。
莉塔坐在客厅,见她出来后猛地看过来,死死盯住她。
“你撞到了?不好意思。”她漫不经心地说。“忘记关门了。”
里奥妮走到茶几前,弯下腰,伸手抬起莉塔的下颌,指腹摩/挲着,“小狗啊。”她故技重施,一把揪过莉塔的衣领,拎起,扔上沙发。“听话些。”
她坐在莉塔腿上,肌肤相接,手里拿过一根蛋糕包装盒上的绸带,叼在嘴里,同时心里开始倒数。
三,二,一,跑!
她在等莉塔将她掀开。
不料莉塔的蓝眼睛灵动起来,简直称得上是欣喜若狂。
莉塔用腿死死抱住她,把手腕并在一起,塞到她眼前,连声催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