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月抬眸,交叠起腿,手搭在一侧,雍容华贵,她身居高位多年,自下而上看人都有几分居高临下,径直反客为主,“有话请讲。”
“你不是男人,你给不了她任何为人/妻者所能享有的一切权利。”宋和贤凝视李半月许久才开口,“她既不能与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也不能以夫人自居,不可见人就是不可见人,社会不认同就是不认同,你们就是在胡闹,你给不了,就不要回应。”她说,“有权有势的男人开始找男人,有权有势的女人开始找女人,你想寻刺/激,我能理解,但斑斑是我唯一一个朋友的孩子。”
她声调上去了,“段雅把她托付给我,让我照顾她,不是用来让你糟/蹋的。”
李半月回了她一句掷地绝对有声,让她差点脑梗的话。
“放心,我没碰过她。”李半月悠悠然说道。
宋和贤一言不发,转身要上楼。
“站住。”李半月叫住了宋和贤。
她实名怀疑信奉棍棒教育出英才的宋和贤要揍李云斑。
“要不怎么说亲疏有别。”李半月笑笑,“看,换成我,反倒没这个那个了。”
“你们别……”李云斑下楼,话没说完,赶紧往下一蹲。
宋和贤抄起茶几上的茶碗,对准她脑袋砸了过来。
“少拿她做筏子给我看,你当这是哪?”李半月声音往上一提,“斑斑,你先回楼上去吧。”
“亲疏,”宋和贤转过头,“是有别,我十月怀胎生了你,没让你自己祸害自己。”
“嗯,要么是我逼良为倡,”李半月自顾自地倒了杯水。“要么我自甘/堕/落,好得很。”
“这么多年,我一句话都没说过!”宋和贤嚷,“够开明了吧,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李半月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是有意作/践/自己来气我吗?”宋和贤很突兀地问。
李半月摇摇头。
她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感觉好似自己也可以学张爱玲笔下知名某重要女角一样把镯子直直地捋至腋侧。
她尝试了下,但卡在了上臂,又只好甩甩手,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