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同意了。”里斯本用了疑问句,但语气是平缓的。
这是一个肯定的含义。
母亲只是浅浅一笑,不语。
“你不该同意。”里斯本说,“权力是一匹野兽,必须套上项圈,我们在讨论将野兽彻彻底底的放入野外。”
“我们面临内战。”母亲的声音温柔。“倘若一切分崩离析,讨论是否该把野兽关回笼中这一话题将毫无意义。”
菲比径直从礼堂穿出,数分钟后换了身男士西装,这身衣服对她来说并不合身,疑似是从特勤身上扒下来的。
“婚礼继续。”她系着领带,宣布。“总统女士,您若想扫兴,等我们宣读完誓言再说吧。”
弗莱娅优雅地颔首,“当然,今天是你们两人的大日子,你们才是主角。”
“看来我们还是有些交情的。”洛克希轻轻叹气。
“不管怎么说,我们一同出生入死过。”菲比垂头丧气,“曾相托生死,就不能放你这个傻瓜一人孤身闯龙潭虎穴。”
她们一家借去见宾客的由子暂退,大抵是去商议。
“妈妈,别人家的孩子会逃呢。”阿德莱德转过身,“你们要珍惜我,下次再有这种意外事件,请提前预约,没预约一概不接待。”
“阿呆,你会跑吗?”母亲问。
“不会。”阿德莱德说,“没有用;你会伤心。”
孩子叛/逃/不足以毁掉一个人,是他们的敌人有能力借此毁掉他们,是他们的领导有权利把他们变为废棋。
华盛顿是角斗场,有人战死有人飞黄腾达,在这一永恒的漩涡中,伊莲恩凭借左右第四权力立身,弗莱娅靠铁幕对峙登顶,她们是最有可能摧毁对方的决斗者,但她们拥有过多的共同秘密,导致毁掉彼此的唯一方式是毁灭辉格国。
“我想要你对我让步,所有事都依着我来,但我可没想惹你哭。”阿德莱德走回伊莲恩身畔,拿脑袋抵着伊莲恩的肩,轻轻蹭蹭。
母亲很轻地叹气,拥住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