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来卖饼干的。’我揉搓着裙摆,有些愧疚地说,’我是来见你父亲的。’我猜这个孩子是哈维兰先生的女儿。”
“‘他不在。”女孩善意说,’我可以帮你捎话。’”
“‘我,我,我母亲病了。”我声音低下去,像蚊子哼,’想借一笔钱,听、听……’我说不下去了,转身跑开,跑的太快了,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呜呜的,像是上帝在谴责我的行径。”
阿德莱德往下一目十行地扫过,“我的上帝。”
“不要说那三个字。”路易莎领她去了一家卖栗子舒芙蕾的店,“那真的不是句好话。相信我。”她询问,“你最近怎么样?”
“还好,吃得好,睡得好。”阿德莱德在心里说——“如果大家不把我当你闺女就更好了”。
“你的音乐剧呢?”
“推翻重写了。”
“是吧,你也发现问题了。”
“才没有!”阿德莱德倔强回答,“是有几首曲子我觉得没写好。”
菜上齐后路易莎还在骂,“什么玩意。”她把书高高举起,狠狠地摔在桌上。“我半个眼神都不会给戈瑞塔那个蠢货爹!”
“你住哈维兰家隔壁,”阿德莱德沉思片刻,“格瑞塔家那个老房子在旧区,”她回忆着左邻右舍的名字,“那你应该姓斯凯勒,戴姆勒家买那处房子只是留着升值,住都没住过。”
说罢,她脑门挨了一记脑崩。
“真是够了。”路易莎愤愤说。“两个小鬼,养了另一只小鬼。”
她望着窗生闷气,很快小鬼头扒拉她,说,“外婆,BBC的胆子是不是最大的?”
“啊?”路易莎回眸。
红发小小贼举起手机,“看明年一台的秋季档。”
她点了播放。
那是一段预告,音乐起,搭配延时摄像与远近景混剪。
燕京十字型中轴开局,拉近后广场特写,两人面前摆置国际象棋,女人的手拿起女王棋,踢倒刺客后将军。
厚重金色大门拉开,穿白旗袍的女人背对镜头,走向办公桌,她转过身——镜头没有上移,而是聚焦在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