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半句话被堵在心里,说完吧,再精彩的反击却没有一个称职的围观群众,跟过去接着吵又是无理取闹,气的直发抖,环视空荡荡的厅,特别想抄起那些古董摆设砸上几件。
“领导不太喜欢旁人近身。”倏然虞司颜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关雎猛地回头。
“别往心里去。”虞司颜安慰道,“斑斑……”可能是觉得不妥,她换了称呼,“李小姐和我们不一样,她不是讲究人。”
在冷冷身边经过时,她顺手捏了捏冷冷的胳膊,觉得就是骨头上贴了层皮,只有一点松松的肉,说,“小丫头,你是麻秆吗?”
她决定养个小女孩就是因为斑斑有一个温柔听话的小姑娘,不仅落落大方还漂亮,像个绢娃娃,她也想要一个。
可惜没人提醒她人类幼崽从一个烦人哭包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需要时间。
最起码现阶段小鱼只会迈着小短腿,不停的喊妈妈。
冷冷打招呼时温驯讨喜,“虞阿姨。”
“这样容易猝死,”虞司颜关切说道,“活不过三十,不要和你妈妈学,八百个医生围着你妈妈转,你没有,漂亮女孩死掉太可惜了。”
“嗯。”陈冷翡挽唇,“谢谢虞阿姨。”
她目送虞司颜回会议室,倒了杯茶递给关雎。
说一句很阴暗的话,有那么一瞬她希望李半月看上了关雎。
“你也是个小可怜呢。”关雎接过茶,对她笑,“听虞姐说你父母过世前将你托付给斑斑小姐?”
“可以帮我拿一瓶水吗?”陈冷翡拦住会务。
她咳了几声,装模作样地喝了几口水,故技重施,用很细很轻的声音说道,“抱歉,我做过声带手术,说话时嗓子很疼。”
关雎不解地盯着她看了很久,天知道脑袋里都想出了哪些解释,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关雎很乖觉地闭了嘴。
她坐在窗边,打开手机自带的壁纸,挑了很久。
直到十一点四十三分才散会。
“冷冷,来一下。”李半月招呼。
她所过之处前呼后拥,是以陈冷翡不得不花了些力气才拨开人群,走过到李半月面前。
“一会儿招待张阿姨她们吃饭。”李半月拉住她,手很冰,在抖,附耳低声嘱托,“照应一下。”说完就把所有人丢下,走了,连郑陌陌都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