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她铤而走险的是年纪,李半月上世纪八十年代生人,不管整形做的有多勤,保养的多好,都无法避免美人已迟暮。
五十多岁,并没比她妈妈小多少。
——但李半月实在是太漂亮了,还是那种惹人怜的美丽。
纠结了会儿关雎觉得值。
第四次休会时她悄悄尾随出门,打算来个茶会厅偶遇。
出手前关雎去卫生间整理了下仪容,将修身小黑裙的领子拉低些,以求一江春水半遮半掩,还重新画了眉,又补香,打理妥当。
不过她出师不利,李、虞、郑三人皆在。
“我们也没有呢。”李半月靠在沙发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拥有完全自给自足的工业体系。”她从秘书手里接过一个打开的玻璃棕瓶,喝下里面的药。
“科技能独立,但经济这里不可能单打独斗。”郑陌陌盯着张循。
“科技也不可能完全独立。”虞司颜反唇相讥,“那是个伪命题,若是科技能独立,闭关锁国的晚清就不会半殖民化。”
五分钟的功夫里秘书递了三次药,至第四次郑陌陌和虞司颜开始沉默。
“这离医院有点远。”郑陌陌和李半月是同窗,说话时不讲究上下尊卑。“你差不多点。”
“知道。”李半月极为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脸白的像雪,“你们先去吧。”她吩咐,“我稍微歇一会儿。”
郑陌陌看了看虞司颜,踟蹰片刻率先走了。
虞司颜好奇地描了一眼蠢蠢欲动的关雎,视线又扫过和女儿窃窃私语的李云斑,假意与许钧攀谈,打算看好戏。
说实话她有点只许州官放火的心态,膈应关雎和傅清夏之间的往事——这是挑衅,想发作时对上关雎那张俏丽脸庞却又忘了词。
关雎实在是明艳,光笑就能把人的心笑软;她又不太喜欢傅清夏那个和她没有任何共同语言的弱智——她曾一度怀疑傅清夏买了个交大的文凭,可惜经查是自主招生降线百分录取。
但她还是很气。
虞司颜相信,她狠不下心恶语相向,但李云斑嘛,不好说,漂亮姑娘对好看是有一定的免疫力。
关雎抓了个没人注意的空档,凑到李半月面前,弯下腰,关切垂询,“女士,您是不是不舒服?”
李半月是和眸倚在那儿,额上、颈间有一层薄汗,胸口起伏急且轻浅,她很瘦削,锁骨明显,有衣物遮掩也能看见骨上窝随呼吸凹陷,怎么看都像是病了,大概她身体确实不好。
“嗯?”李半月掀开羽睫,望着关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