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者的爱必须肮脏,失败者的爱必须纯洁。
除去后世盖上的那一层温情脉脉的纱衣,剩下的才是真实。
但究竟哪一行哪一段是遮掩?
阿德莱德模糊间找到了一点思路,但又形容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
在她深挖自己的心理活动时伊莲恩开口问,“阿呆,你在想什么?”
母亲侧脑袋看来,“你发呆呢。”
“我在想路易莎。”阿德莱德不甘不愿地承认路易莎那盆冷水是正确的冷水,说话语气变得委屈巴巴,“其实……”
她决定替路易莎说两句好话。
“她挺想与你和好的。”阿德莱德凑到副驾驶,和弗莱娅咬耳朵。
“我知道。”弗莱娅亲亲她的额头,“可我不想要,我也没有原谅她的义务。”
“为什么?”阿德莱德有些错愕。
“想象一个暴风雨天,你沿小路飞奔,被淋成落汤鸡,此刻一间小木屋出现在你面前,”伊莲恩描绘,“里面灯亮着,好像有一盏橙色的小灯,看起来很暖和,你可以进去躲雨,但你不知道屋子里都有什么,等待你的是什么,或许这是一间温暖的木屋,里面有热水和干毛巾,或许这是糖果屋,巫师打算把你捉去当小奴隶,更有甚者,有把镰刀在等着你。”她问,“你进还是不进?”
阿德莱德陷入沉默。
弗莱娅见阿德莱德不语,便叹气,望着挡风玻璃,“既要逆流而上……”
伊莲恩下意识接道:“那就一逆到底。”
她与弗莱娅视线相对。
伊莲恩有些仓皇地先移开视线。
弗莱娅骤然笑的畅快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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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士满清晨为薄雾笼罩。
“事情就是这样。”洛克希在煲电话粥,她讨厌蓝牙耳机,遂歪头用脑袋和肩夹住至今已六岁高龄的iphone,“嗨,男孩子嘛,也就那么回事,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