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雨。”桃乐丝抿了抿唇,她说,“你要让你妈妈自己回家?已经很晚了,雨也很大。”
她盯着伊莎贝拉,仿佛伊莎贝拉讲了一个很糟糕的笑话。
伊莎贝拉陷入绝望,“妈,你还记得你是我妈吗?”她冲桃乐丝抖了抖钱。“我是你女儿。”
桃乐丝如风中薄柳,颤抖着嘴唇,美丽的蓝眼睛里含了泪,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我想要你的妈妈。”伊莎贝拉把钱收起来。
“你确定?”阿德莱德用叉子扒拉洋葱圈,“我妈是能把体检算作风流韵事来凑数的女人。”
除她妈外,还有一只奇怪的阿莉莎也这个样子。
“算了。”伊莎贝拉翻着白眼,“妈妈,请坐,等我款待完朋友后我们一起回家。”
“哦好,尽量快一些,妈妈很累了。”桃乐丝款款坐下,黑色长裙裁剪得体,她如往日般端庄优雅地端起摆在阿德莱德面前的鸡尾酒,“这酒太难喝了。”
“桃乐丝阿姨,您调的。”阿德莱德艰难提醒。
“那也很难喝。”桃乐丝说。
“什么事?”伊莎贝拉用牙线棒挑起一块洋葱,“事先说好,如果你是来吐槽你妈的,我不接待,你看,我连这个都摆不平。”
“我写了一出新剧。”
“可真快。”伊莎贝拉掐指算算时间,“我以为写剧需要花个几年时间去酝酿。”
“不需要。”阿德莱德说,“这是个无脑爱情悲剧,一往情深的恺撒最终打动年轻的克雷奥佩查,在他们终于看清自己深爱对方后,恺撒死在了元老院。”她很夸张地做作捧心,“是你吗?布鲁图!”
“也许你应该乖乖去舞会,挑个小男孩,以你的家世才貌,当个太子妃绰绰有余。”伊莎贝拉一撇嘴,“这不是艺术,这是垃圾,虽然垃圾生产的多了总能生产出能卖几分钱的废纸箱,但在那之前你已经生产了几千吨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