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谙怎样才能讨好一个男人,却不懂如何向一位女人道歉。
见她局促,闵曼桢开口,善意提醒,“傅教授今天也来了。”
意思是叫关雎别过去添乱。
不料此言一出,关雎当即,“叨扰了,劳烦您通传一声,我有些私事想见虞女士。”
“不方便。”闵曼桢道。
关雎拿起电话,递给闵曼桢,“你没问就知道?”
闵曼桢当真是服了这个女人。说实话,和男人比,女人难伺候的很,都是大写的恃宠而骄,不知进退,前有李云斑,后有关雎——不过在关雎的衬托下李云斑那个娇小姐顺眼多了。
不过虞司颜吃这一套,觉得活泼有生趣,闵曼桢工作压力再大也左右不了领导的爱好,更没办法在虞司颜以为关雎“只是话唠,喜欢找人谈天说地”的情况下点出关雎有时瞧虞司颜的眼神不对劲。
她认命地拿起电话,打去楼上,得到放行指令后领关雎上电梯。
啊,又是难堪地一天,闵曼桢心想。
还没走到办公室,就听傅清夏很大声的嚷,“你怎么可以这样?”
虞司颜交叠着手,“还有别的事吗?”
“我退一步,你进百步,”傅清夏平复些心情,道,“最初是我对不起你,我道过歉了,你若是接受不了我们大可离婚,你这一日复一日……”
他先道歉,随后猛然想起这场该死的婚礼从一开始就给他戴了顶绿帽,又喊,“你和华青萍夫妻成双,闹的满城风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说过你的不是吗?”
“说完了?”虞司颜笑着抬眼,她听见门外脚步声,判断出是小闵和关雎,“关小姐,你来了?”
“我做了些蛋挞,想送给小鱼。”关雎盯着虞司颜看。
坦白说虞司颜长得讨喜,小圆脸,桃花眼,不笑的时候也像在笑,以前短发齐耳,活脱脱是个邻家妹妹,放人群里也出挑,只是随岁月增长,眼底的那一丝笑意被消耗殆尽,只剩下了冷。
她和虞司颜相识在尼罗河畔,那里曾是一方沃土,孕育辉煌文明,但如今只是废墟。
那时她还是个小记者,因回来抢救影像资料和一些使馆工作人员一同被围,虞司颜奉命救援。
撤离时那个孩子气的女军官叫她走,她不肯,说,”我是记者,这是我的职责。”强行要求留下,实在是拗不过,女军官只好一路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