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女士出面跌份,太瞧得起那些人;秘书出面不成体统;而斑斑呢,一贯喜欢管李半月要报酬和奖励,让一位并非山穷水尽别无他选的病人忍着病痛与人恩爱欢愉存在一定难度。
只剩个她勉强可以凑数。
“你真是……太烦人了。”李半月被气笑了。
“既然舍不得就别随便伤人。”陈冷翡撑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喘匀气。“我会疼会晕呀。”
她的痛苦并非作假,但病久的人已习惯忍耐身体上的不适,要不要将昏迷遮掩为昏睡补眠尚能勉强自决。
“别人不在乎的,我也不在乎的,人类的感情并不充沛,相反,贫瘠的很。”李半月仅是浅浅一笑,“我只想哄你出去充个门面,应应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陈冷翡掐着自己的腿,想让自己清醒些,她露出个自以为比较粲然的笑,“您说的没错。”
“别一边喊痛一边冲我笑。”李半月忽然抬手遮住陈冷翡的眼睛。
她能感觉得到陈冷翡眨眼,也能触到女孩额上痛出的冷汗。
许久后,她合眸,长长地叹气,别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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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蘅三步并两步冲到车旁,抱着电脑跳上去,还没坐稳就催促,“走走走。”
“东西都拿上了?”张循面无表情地打转向,超车,前方开道。
“是的。”步蘅听出张循不太乐意,赶紧点头。
“领导今天脾气好大。”胡世尧放下手机。“你们要不要稍微有点眼力架,劝一劝?闹的太僵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步蘅挑了挑眉,轻轻对空吹了口气,似笑非笑,“小胡对怎么哄女人开心应该挺在行吧,改日跟您请教。”
这就是变相讽刺胡世尧靠献/身/上位,胡秘书脸色当即寡然一白,正待反唇相讥,分管军/务的秘书闵曼桢却启唇,“世尧,说话前要过过脑子,不要让虞姐为难。”
这话一堵,胡秘书乖觉闭嘴。
“阿循,”闵秘书抓着手机,稍往前凑,“世尧关心则乱,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齐人有一妻一妾,这妻妾处得倒挺和睦。”张循暗讽。“不过说句实话,史上后宫干政祸乱朝纲的事出的少?这妃嫔手伸得太长,管的太宽,忠臣得参一本。”
闵曼桢瞪了胡世尧一眼。
胡世尧装死。
“谁家没有几条狗?”闵曼桢笑道,“之前郑/首/长与领导搭班时,不也养了好几条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