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起见,安检口认认真真查了一遍,没有不该带的东西,只是还要打过来确定一遍,是不是要找个法警一起陪同接待。
“我就是法警。”林帆道,“什么名字,我看一下是哪个案子。”
安检口那边说了名字,林帆案卷都不用翻,这个案子就是最近刚结,被执行人是江彪和林月,而这个来送锦旗的人就是申请执行人,在外地卖面的一位大爷。
那位大爷看着很是年轻,起码比同龄人看上去年轻五六岁,一看就是很开朗的一位大爷,看着林帆就端起了笑容,“林法官是吧,林法官!谢谢您!这是我特意让人做的。”
林帆接过那锦旗,道谢。
应朝阳一起扶着,也感觉很新奇,拿着那锦旗左看右看。
林帆和大爷闲扯了一下,大爷说起这次回来的主要原因,“我真怕被别人看见我来给你们送锦旗,哎呀,不是说送锦旗这事丢脸,主要是江彪出意外了,我这钱刚拿到手,他就出意外了,我这心里过意不去,还有一些认识的亲戚,也让我回来,给他爸妈赔罪。”
“他们欠你钱,你要他们还钱是天经地义的啊。”应朝阳很是奇怪,“你赔罪?为什么赔罪?”
“唉。”生活不易,大爷叹气。“法律是法律,人活着还是离不开人情的,我不仅要赔罪,还要把这拿到手的钱还一点给她们。”
“好家伙。”应朝阳低叹一句。
“他们家也是可怜,特别是林月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还没出生就没了爸爸。可惜啊,人走背运,啥事都能发生。江彪这意外,真得让人意外。”
“公安那边已经出结论了吗?”
“出了,出了,就是意外。”
林帆的脑海里想起来林月的那个笑,感觉自己胳膊上的毛立了起来,忍不住摸了摸,问道:“林月现在怎么样?”
“林月好着呢,江彪死后,他爸妈为了让她把这孩子生下来,给江彪留个种,还特意放弃了那几套拆迁房子的份额,全部给林月。林月现在是死了老公,却大收获。”大爷这话明显就是对林月的印象非常不好,不过他之前在电话中,就一直觉得是因为林月的出现,才让江彪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最后死在了赌博里。
应朝阳想起那个懦弱的没有主见的女人,义正言辞,“要是从外人角度看,江彪的死,对林月还真算是件好事,他们的邻居都觉得是天大好事!”
大爷摇摇头,“啊呀!我要是之后认识江彪的话,也会这么觉得,可我之前在南川的时候,江老弟的确不是这样的,结婚后,是他主动断了联系,我问了之前一起玩的兄弟,都是和林月结婚之后,全都断了联系,你说这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