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依旧低垂着头,没有对上越野的视线。
“你以为你是谁啊!”越野提高了声音说道,白桦终于抬起头来,双眼通红地看着她。
越野又慢慢靠近白桦,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将声音放轻:
“你不用对所有人的行为负责,也没法对所有人的行为负责,明白吗?”
“还有来咨询的人在呢……”白桦带着鼻音小声地说,有些别扭地转过脸。
越野回过头去,看到两个熟悉的人杵在大厅里,正要摆出熟悉的动作,见越野转过头来,只来及做了“jiāo头”部分的动作就僵住了,有些害怕地看着越野。
“不用麻烦了,有啥想说的就直说,我又没聋。”
两个人连忙立正站好,手足无措地看着越野,一动也不敢动。
“怎么啦?没见过躁狂症发作啊?没见过疯子表白啊?我可是这里又重又急的神级VIP客户,这个人的下半辈子都被我预约了,想咨询让外面那个小妹妹给你换个工作室。”
两个人立刻像刑满释放一样松了口气,用理解的目光看向白桦,齐刷刷地对她点了点头,然后你拉我我拽你地跑到门口向苏盈求救。
“就你会说话。”白桦轻轻捶了一下越野的肩膀。
越野被这一拳锤得心猿意马,嬉皮笑脸地抱住了白桦:
“还不是老婆调/教的好。”
“烦不烦。”白桦任由着越野抱住了她,小声嘟囔道。
好说歹说终于把自己女朋友哄回来了,越野心里一阵后怕,庆幸自己关键的时候嘴没掉链子,偷偷捏了把汗。
正感叹着自己的命运多舛,饭桌对面的白桦突然一边夹着菜,一边不咸不淡地问道:
“越野,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得,果然没那么容易,看样子还有一波余震得躲过去。
越野偷偷抬眼看了看不动声色的白桦,在心里仔细挑选着不会挨揍的回答。
白桦见越野半天没有做声,放下筷子,目光直视着越野:
“你听说过格陵兰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