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露出那样的表情,他的心脏很疼。
焦诗寒回头看向他。
沈文宣轻轻吻在他鼻子上:“什么都重新来,缺的一切我都补给你。”
焦诗寒笑了,眉间的yīn霾消失,借着兜帽的掩护稍微踮起脚尖吻在他的嘴角:“说好啦。”
晚上,午夜之后,山道上值守的换了人。
沈文宣换上一身黑衣,临出门前动作很轻地掖好焦诗寒的被角,他已经睡着了。
满大堂的都是郁家人,沉默地目送沈文宣和赵二出了驿站门口,王沐泽站在驿站外守着,掐着时辰放烟花。
两小只也睡着了,赵大夫站在二楼看着沈文宣和赵二消失在夜色中,收回自己的视线继续鼓捣桌子上的药材,什么跌打损伤药、回chūn丸准备了一大把。
温老头坐在他对面倒了一碗烈酒喝了一口,开口道:“你可别哭啊,我不哄人。”
“滚蛋!”
赵大夫真想啐他一口,心中本来好好的情绪被他一句话搞没了。
“时势造英雄,英雄亦适时啊。”温老头“呵呵”笑了几声。
栈道口。
值守的两个土匪已经有些困倦了,靠在栈道口的木桩上打算眯一会儿,他们这儿常年不出事,积年累月之下,防守不禁有些松懈。
沈文宣和赵二悄无声息地靠近,一人解决一个,捂住口鼻,迅速抹了脖子,死去的两人连最开始的挣扎都有限。
没有处理尸体,而是放在这里摆出睡觉的姿势,两人借着夜色紧挨在梯道一旁的崖壁上。
整段崖壁有三个死角,下面的几个守卫悄声解决不是问题,比较难办的是最上面的两个,几乎两两相望。
沈文宣提着一口气转身踏上梯道,手边除了一条绳索没有其他依仗,错一步便是万丈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