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风伴着些许的雨猛地窜进,似乎是一个个精力十足的士兵充满了干劲,他们的目标是那么的简单,只是想要遵守命令去杀死某个人去抹灭某件事。
我和穆林站在门口缄默地一动不动,此时的我们忘了说些什么,甚至是不想承认自己到底看见了什么。我想蒙住双眼,想止住呼吸,这是我的本能,对我不愿看到的事物的第一反应,与生俱来的反应。
我用手肘顶了顶身旁比我矮半个头的穆林,他同我一样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我们仿佛变成了一个个不会说话的雕像甚至没有任何表情,我们不知道到底该以怎样的表情去面对,下一句该要说些什么。
“这就是你所说的朋友吗?”我看着对我有些视而不见的芮浅,一股怒气掐死了原本的思绪,“真是真朋友!”我冷笑一声,目光直勾勾地射向眼前的两个人,但我的目标不在于他们,我只是想从他们的身子中穿过。
芮浅没有任何声响,她似乎是那么地不愿和我讲一句话。她的瞳仁在我看来是那么的澄澈,仿佛经过了正在下着的雨水的洗礼,脱尽了原
本肮脏的一切污渍。
外面的雨大了。很大。似乎要湮灭了我。
雨滴从外面闯进,像是一个鲁莽冒失的浪者,雨水沾上了衣摆,让我的衬衫几乎变得有些单薄,甚至可以感受得到我内心中正在无止尽翻涌的满是怒意的欲望。
“衬衫湿了呢!”我低下头拍拍沾上水的衬衫,衬衫上的水滴瞬间弹下,马马虎虎地撞在下一个目的地,可是最终还是在坠落的过程中在空气里蒸发,不见了踪迹。
我噗嗤一声大笑,笑声断断续续地顺着听小骨撞击着大脑皮层,连我都感到是那么的不自在,这笑声中实在是藏有太多的缺陷,像是自我安慰,宛如一层薄纱一戳就破。
芮浅将头静静地埋在苏祊的背上,我宁愿相信这是她对我的一种畏惧,这会让我好过些。她似乎是在对苏祊悄悄说些什么,从她口中呼出的热气弥漫开来肆意地闯荡在空气中。
仿佛是恰在了这一个瞬间,寸光犹如水平横躺的沙漏被静止了流动,在原地滞留不前。
寂静填充了所有,溢满而后不知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