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祊』
现在的我真的是累坏了,也没有什么力气再说些什么了,可是我却是那么渴望要讲出自己想说的话,我怕极了,怕如果不说那份不可比拟的感情就会憋在毫无空气流通的心里最后窒息而死。
我的左手臂上多了一道血痕,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出现的,它恰好生长在旧疤之上,看上去是那么的显眼和不堪入目。我知道芮浅身上的疤痕一定比我多很多,她从不告诉别人自己到底是受了些什么罪,每当我问起时,她总是眯起笑眼对我说,她很好。
只是,她真的好吗?
我觉得我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将芮浅放在蓝颜的车上后再重新回去,没人知道我将会要干些什么,包括我自己。
或许,我只是单纯地想要去寻找些什么吧。
芮浅迟早都是要发现她有东西掉了的,那么就让我逞强地去做一回寻找人好吗?我记得那个东西是圆圆的,在黑夜中可以发出耀眼的亮光的,是的,我终于想出来那叫什么了。夜明珠,我会找到的。
车子同我一样已经远去了,我们也彼此看不到对方了。
这里像是经过了一轮洗劫般没有了生机,说到底本生就没有生机,何来的现在可言。漫天的黄沙已经把天空变得污浊,也很黑很静很要人命。四周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莲最轻微的风的撞击声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青苔味,那股味道在这个没有出口也没有封口的地方肆无忌惮地逗留,它们趾高气扬地踏过每一处荒地,它们是这里的国王,这里的主人,唯舞独尊。
我疑惑着继续向前走着,为什么会有这么一股味道?为什么起先逃跑的时候没有闻到?抬起头偶然看到一只蝙蝠乱了手脚般猛地撞上了前方**着的水泥柱,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从肠胃中翻滚着,蝙蝠重重地摔在地上扑哧了几下翅膀就再也挣扎不起来了,血液从体内
流出渐渐被突然吮吸完了。
脑中浮现出了芮浅流着血的模样,她很坚强,坚强使她别无选择,会倔强地把脆落也拿来当作一种别样的坚强。
没有人能读懂那个骨子里脆弱的人,包括我。
她的坚强总是让我感到十分危险,她会不顾一切地往枪口上撞,就像现在的这只蝙蝠般最后还是会因为太过鲁莽而潦草地丢失性命。她的坚强是一种两样化的东西,很容易就会因为什么而变得扭曲,当然在我看来这份坚强以后会变成另外一种东西,但很难说到底是什么。
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坏的。
可能让她幸福终生,也可能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
我掩饰着自己快要翻涌而出的呕吐感疾步向前,还要寻找多久,我已经没有力气了,看着没有尽头的前方,我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不想起来了,就让我休息一会儿,等一下我保证马上就可以找着了。
我重重地呼了几口气闭上了眼,耳朵紧贴着地面悄悄地感受着大地不同于我的呼吸韵律,我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般猛地睁开了眼随后立马起身向石柱后躲去
我又看到了早上的那一群人,然而现在只剩下了两三个,其中一个手中似乎是拿着什么发亮的东西不断地抛起接住,玩得不亦乐乎,我眯起了眼睛大喜,原来这东西是在这些人手上,就这么来了真是没一点趣味,我不屑地摇晃着脑袋。
那三个人丝毫没注意到我的存在依旧狂妄自大地往前方走着,他们嘴里小声地嘟囔着什么到了最后声音越变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