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她?他为什么要放过她,无论她怎样,他现在都是他的妻,他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他的心头像是划过了什么?妻?她怎么可能承认她是他的妻子呢?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承认的呢?
“黑明俊,我当你是兄弟,自古以来都是朋友妻不可欺,你当初不知道,就当没有这回事,收回你那颗嬉戏的心吧!这世上,风若影只此一个,是我的,我不会让,我要的就是她的不快乐。”他自认识风若影以来,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严肃的说过她。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想占有她。
“你也说了这世上只此一个风若影,所以,我爱了就会爱到底,我会把她从你的牢笼里解救出来的。”
“只怕,你没有那个机会。”当别的人,尤其是男人如此的窥视着风若影时,尉迟廖残的心就像是被刀片一片片的片割着。
黑明俊那褐色的眸子微眯着,许久,猛的转身往外走去,关门时,发出一声强烈的撞击声。
尉迟廖残手再次的抚上那被打过的面颊,很痛。
像是想到了什么,捉起电话,迅速的拨了一串号码。
风若影不知道为什么她由原来的普通的单人病房突然的就转进了豪华的加护病房。是他的安排吧!倒是他有心了,只是小产而已,顶多住个两三天的,如果他真的有心的话,她宁可他能来看看她,只一眼也好。
他伤她再深,她的心里还是给他容了一个地方,可是,病房的门一次又一次的打开,进来的却不是他,每一次张妈或者小华打开门时,躺在床上的风若影总是期待的想从她们身后再看到一个人,可,每一次都落空。
一直到她出院,她都没有看到他。
“少夫人,到家了。”今天她出院,是张妈来医院接的她。
家,多么渴望的一个地方,只是,这里是个牢笼,是个她永远不想涉足的地方,只因有他。
曾经因为有她,这里是渴望,但是现在因为有他,却
变成地狱。
风若影下了车来,走进别墅,他不在,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在公司。正好,她也不想见到他。
“哟?怎么从医院回来了?听说你小产了?恭喜你啊!每次都吃避孕药还能怀孕,真不知是药不好呢?还是你太有心计了!想要用这种方法来让他爱你,不过……演砸了吧!”玉妗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小洋装慵懒的坐在客厅里吸着烟,两条白晳的小腿露在外面,桌上的咖啡散发着浓浓的香气。
风若影听着话不做任何回答,她本来也不是一个喜欢钩心斗角的人,她的心思只是想用在好好的过日子生活上,那些个事太累。
玉妗看着从她面前走过的风若影,她的沉默有些惹恼了她,嘴上不自觉的又动了起来,“我看,这次你有机会怀孕可并不代表着下次就能如愿了。”
而这些话却听在张妈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种意思,风若影不能再有孩子的事除了她和她老伴知道外就只有尉迟廖残知道了,玉妗应该是不知道的。
风若影和尉迟廖残两人也许不是刻意的去躲着对方,但是几天下来,他与她都不曾见过面。
风若影每天就这样安静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除了每天中午固定的出去到外面走走外,其余的时间全部待在房间看书。
每天的看书时间可以净化她的心灵,可以不用被那无尽的梦魇所吓到。
每晚,不再是单纯的那个恶梦,而是会增加许多,梦里有那个孩子,时尔会化做一滩血水,时尔会像她来追逐,可是触手时,却化做一缕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