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十足可怕的梦魇。
风若影以为她会忘记在船上发生的事情,昨晚的梦里有父亲,有母亲,最可怕的也就是水深火热,可是今晚不同。
后背上的伤口又痒又痛,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那天在船上所发生的事情,黑色油亮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她裸露的后背上,让她在睡梦里都会被惊醒。
这是今晚第几次梦到了,两次还是三次?不知道。好像只要一闭上眼睛,那天发生的事情点点滴滴的都会在眼前如过电影般的放映。
身上又是出了一层冷汗,咸咸的汗水像是在往伤口上撒盐,痛的让她身上直打颤。“嗯!”她痛的呻~吟着,身子微微的动着。
“少夫人,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趴在一旁的小华揉着睡眼小声的问着,起来,把墙上的壁灯拧的亮一些,“啊,少夫人,你,你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是不是又发烧了。”小华看到风若影额头上的汗珠,有些惊慌的问着,伸手探向她的额头试着。还好没有,如果再发烧的话,不用说张妈了,现在少爷也回来了,她肯定会被扒下一层皮来不可。
“没有。我,我的背好痛,你帮我再涂点药膏吧!”她费力的挺着头,好像哪怕是把头垂下来的那点力量也能扯动着后背脆弱的肌肤。
“噢,好的。”小华答应着,飞快的从桌上拿起一管药膏,用着棉棒,一点点的涂着她后后背的伤口上。
好似是刚才的梦境作祟,棉棒每落下一下,就好像是那鞭子又重新落在背上,让风若影的身子一直在颤抖中。
好痛,好痛,她紧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好似又回到了那天,那东西又重新放入了她的喉间,让她一时忍不住的,“呕……”她把晚上刚喝的鸽子汤全数的全吐了出来,溅了一地。
“少夫人,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小华吓的丢掉手上的药膏,急忙的看着风
若影有什么需要。
握着床边的手颤抖着,泪水似无忌惮的滚落下来。别墅里谁也不知道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没人敢问,她受了这般的委屈也无处诉苦。
“少夫人,你说句话啊!你别吓我啊!”小华因为风若影的不适,吓的也掉出了眼泪。
“没事,我好点了。你处理一下这里,我想自己待会。”她虚弱的说着话,她想要找个龟壳蜷缩在里面。
小华应着,快速的把地上吐的污秽收拾干净,开了点窗,嘱咐了几句便出了房间。
风若影穿了件肥大的睡衣在身上,赤脚下了床,站在窗前,抬头看着那弯弯的月芽,感觉好累。
她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而母亲却待她如己出,不知母亲年轻时到底与自己的公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但却要承受着这一切,该与不该,都已经发生。
闭眸沉思了一会儿,一个感觉悄悄在心底生起,不成熟,但却成形。
梅凯不愧是尉迟家的专职医生,短短的四五天时间,风若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天早上,她照旧的一大早忙着早餐,很奇怪的是从二楼上只下来了尉迟廖残,却没有看到玉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