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他进来,过程很俗,也很老套,两个人没站稳,双双跌倒在地。
这样近的距离和清晰的眉眼,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这样钻进了脑海里,她拉住准备起身的代明洋,头一次羞红了脸,“反正郭姨说,我是你家的儿媳妇儿……”
代明洋的眼神那一刻突然变得晦暗不明。
第一次的过程总会觉得紧张,也会觉得很疼,她保存了自己十几年的gāngān净净的身体对着他打开,窗外的雷电声掩盖了她轻声的地低咽。
最开始她忍受不了推着他,他轻轻地安稳自己,眼睛里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怜惜和温柔。而他们年轻而青涩的身体里有许多隐藏着的感情没有发泄,似乎怎么要都要不够。
那个夜里汗水浸湿了她的长发,她也是那一晚明白了什么叫做水**融。
次日清晨醒过来的时候他就躺在自己身边,小小的一张chuáng上,两个人依偎着靠得很近。
她坐在chuáng上看他光着上半身走过来,替她将颊边的头发轻轻别在耳后,然后顺着耳廓轻轻地捏着她的下颚,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
然后低头吻她,纠缠了许久,他原本打算从大门离开,后来想了想,还是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宋文理和鹿白瑗那两个人,是她见过的最丑陋的面孔,她看不惯,总是和那两个人抬杠,宋文理次次招惹牧落,牧落忍得了,她忍不了,李信警告过很多次宋文理,宋文理却如同聋了耳朵,屡次再犯,到最后连代明洋都觉得忍不下去了,和李信两个人,一起把宋文理给揍了一顿。
早就听说李信和家里的关系不好,可她也没想过能僵到这种地步。
鹿白瑗后来又传谣言,她是真忍不了了,挑了一个日子去和鹿白瑗单挑,谁知道那小贱人竟然找来一群祖宗,她被暗算了。鹿白瑗抽了她好几耳光,可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被她抓破了手臂和额头。
代明洋急匆匆地赶过来被她拉走了,走的时候她还怼鹿白瑗,“就你这寒掺样儿,信哥一辈子也看不起你!”
鹿白瑗气得还要上来继续和她掐。
就是不知道这事儿后来怎么被牧落给知道了,听说还揍了人一顿。
他们四个人这感情越打越深,高三的时候她觉着自己考不上北大清华了,最后才决定去考电影学院。她这个决定,家里人一致反对。
可她决定了的事儿,谁都改变不了。
代明洋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忙碌了,什么时候开始连笑都变得勉qiáng了,当时她一心准备着自己的艺考,没有太多的注意。她想,如果那个时候自己能多关心他一点儿,也许代参谋被人诬告被人陷害的事儿,她还能帮上点儿忙。
可是事实却是,就算是知道了,她也帮不上什么。父母曾经想过要插手代家的事儿,后来差点儿把自己家也给搭进去,是代参谋说,“你们别管了,这就是命。我只求你们能在我生后将我的妻儿安置去国外,这地方,他们真的不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