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孟庭曲来接葛衣情了,咖啡厅内,两人面对面而坐。
葛衣情双手握抱着那杯咖啡,咖啡暖暖的,有热气在上面冒出,她看着孟庭曲。
对面这里,孟庭曲正在舀着糖,给咖啡加糖。
等份量差不多了,他浅浅品了一口,然后觉得糖量还不够一般,再次加起来,只是这一次,他一边加着,一边出声了。
“衣情,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首歌,苦咖啡。”
闻言,她怔了怔,然后点头,应着。
“嗯,听过,好像是谁唱的?还蛮好听,不记得歌手名字了。”
见她听过,孟庭曲浅浅地勾唇,终于,他的糖量终于加够了,孟庭曲喝一口,觉得真的不苦了,才抬眸,看向她,道。
“那首歌的确是好听,我也喜欢听。”
见此,葛衣情不知怎么应话,她只下意识地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杯咖啡,咖啡还没加糖,只透着咖啡的香味。
孟庭曲喝咖啡不太喜欢喝苦的,而喜欢喝甜的。
她沉默一下,然后,就此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不加糖的咖啡,真的很苦。
这时,葛衣情放下了,可能被苦着了,眉头还因此而皱起,对面,孟庭曲看着,却是呵呵地笑起,也端起来喝,问。
“明知道是苦的,为什么还要喝?为什么不加糖?”
听到这话,她看向他,却是挑挑眉,放下自己手中的这杯咖啡,应。
“庭曲,其实我挺想不明白一件事的,你说,既然人们明知道咖啡是苦的,为什么还要创造出咖啡这种东西呢?又为什么要分开呢?直接在做好的时候就加糖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让客人自己加糖呢?”
然而,孟庭曲听了,却是对这番话有些震撼。
他怔着看葛衣情,自己虽常喝咖啡,但,却很少去想这种问题,而葛衣情问的这个问题,孟庭曲也答不出。
同一时间。
马谨竹没回新御景,也没跟石沉舟吃晚饭,而是去了医院看周诗树,每一次去,马谨竹的心情都会特别沉重。
瞧瞧周诗树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
曾经的她,还好好的,一切就像是在昨天,可,今天却变了全部,再也恢复不了像曾经那样。
在医院呆了一段时间后,天色都黑了,马谨竹才回来。
接下来,当马谨竹回到新御景的时候,石沉舟早已经在家了。
女佣一见她回来了,立马打招呼。
“马小姐,你回来了?”
见此,马谨竹向四周看了一下,寻找石沉舟的身影,问。
“石沉舟呢?”
这旁,女佣看了一眼二楼,然后才回答。
“石先生在二楼呢,回来的时候,心情似乎没有多好,也不跟我说话,我问他,他也不回。”
一听这形容,马谨竹皱眉,她向楼梯口走去,准备去找他。
接下来,当来到二楼,她径直推门进来,才出声叫唤。
“石沉舟……”
漆黑的房间内,没有开灯,那个男人,他静静地坐在床边角落,正在抽着烟。
阳台的风吹进来,带着几许冷意,在屋内转一圈,然
后又顺出去了,轻纱般的窗帘,被不断吹动着。
看着他,马谨竹皱眉,她朝他走过去,亦轻轻地叫他。
“石沉舟……”
然而,即使她叫他,可,男人却还是不理她,只静静地抽烟,在他身旁,地板上甚至已经有了好多的烟头。
马谨竹一走到,立马就夺过他手中的烟了,有点生气。
“怎么一下子抽这么多?”
石沉舟是抽烟的,但,很少会一天内抽那么多根。
这旁,男人见马谨竹夺了他的烟头,不禁挑挑眉,他坐那儿,看着她,却是不吭声,幽黑的眸子,掩藏在黑夜中,显得幽黑,让人猜不透。
马谨竹跪坐下来了,伸手去推他,有些担心地问。
“石沉舟,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不料,话音才刚落,男人不知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扯过她,然后,眨眼间,就狠狠按地板上了。
他火速地低头吻。
那带着香烟的味道,非常难受,马谨竹不喜欢,立马皱眉,挣扎着推开,断断续续的声音也传来。
“不要,放开,你有烟味,不要碰我。”
然而,石沉舟根本不管,狠狠按住她,各种强亲强吻,一副硬来的态度。
挣扎了一番后,当他亲够了,男人才肯停下,静静地看着她,身体还压她身上,不肯起。
地板上,马谨竹不动了,静静与他对视。
在黑夜中,透着点点灯光,她才能看清他的脸,此时,那张脸平静着,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很正常的表情。
见此,马谨竹不禁伸手,缓缓摸上了他的脸,轻喊。
“石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