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左右,温度完全降下来了。
食物,马谨竹还是不怎么吃,午饭跟晚饭,她都是吃两口肉,舀两勺饭,剩余的,她全部倒掉了。
肉,其实也没多少,每个人就分到四五块左右,大拇指左右的宽厚度。
晚上18点出头,开始有人洗澡。
因为厕所不是单独的,所以,别人洗澡的话,你坐在这旁,也是可以看到的,根本没任何隔开的地方。
那大妈洗澡时,马谨竹看到,她着实惊讶了一番。
以前,马谨竹从没看过中年妇女的胸,这是她第一次看,因为,马谨竹这个年纪,刚发育完,所以,胸部都是挺着的。
当她看到,那大妈的胸部能垂成那样,她是真的很震惊。
怎么个垂法呢?
太难形容了,就好像,胸的弹力完全失去了一般,真的全部垂下来的。
那一刻,马谨竹也稍微有点能理解,为什么男人一到中年,就会习惯背叛家庭,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果换作马谨竹是男人,自己天天面对一个如此毫无美感的妇人,她都会背叛家庭。
当然了,这也只是针对大妈一人。
是不是所有的大妈一到这个年纪,胸就会垂成这样,马谨竹是不知的,因为,她真的没见过中年妇女的胸呀,她怎么知?
马谨竹也只是看了一两眼,她就立马别开了。
这是出于基本礼貌。
虽然,她就算看着,别人也不敢骂她,但,马谨竹不是那么没素质的人,她当时会看,完全是出于好奇才看两眼。
医院里。
商醉忧静静坐在床边,此时,周诗树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商醉忧的眼中染上一股悲哀,那个护士,直到此刻还是没有抓到,思及此,商醉忧不禁缓缓低头,手也在这时,抚上自己的小腹。
小生命依旧还在肚子里。
四周很静,沈君圣不在这儿,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
或许,商醉忧永远都没想到,同样是下雨,她在病房看雨,而马谨竹,则是在铁窗里看雨吧,这就是区别。
沉默了好一下,商醉忧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她一下抬头看向周诗树,然后,沉吟一下,便站起身,转身走去了,而病床上,周诗树还在熟睡,口上罩着氧气罩。
谜爱酒吧。
以前,这种地方,商醉忧是不喜欢去的,可是,现在她心里真的太难受了,能想到的,感觉能排解心情的,就只有这种地方。
坐在吧台前,商醉忧享受地听着这酒吧内的劲爆音乐,那种震动灵魂的快速节奏,听着真的很爽,让人的忧郁心情,一下子就扫开了。
酒水,商醉忧不敢乱点。
她是问过了那调酒师,点了一杯这里浓度最低的,才敢喝一点点。
可是,商醉忧是真的不会喝酒呀,她就只是浅尝一小下,嘴巴便辣得够可以,那脸颊的两腮红,也马上显露,让她变得美丽妖娆。
太浓的酒,商醉忧不敢喝。
她是怕喝醉,因为,自己是一个人来的,喝醉后会出事。
天色黑了,商醉忧还没回砂海湾,所以,沈君圣的电话,便马上打来了。
手机在商醉忧的包包内,那酒吧内的音乐太劲爆,商醉忧手机响了,她也没听到,依旧还在那皱眉喝着酒。
此时,她喝了那么多的酒,略微呈现一些醉意了。
这旁,沈君圣打了一次她的电话,商醉忧没有接,见此,他只好打第二遍,然后第三遍……
就这样,沈君圣足足打了商醉忧十遍电话,每打一遍,他的脸色便沉一分。
在第十遍的时候,好小子,商醉忧终于肯接电话了,她之所以会接电话,还是那调酒师告诉她,她的电话来电了,她才醉醺醺地肯接的。
电话刚接通,马上,酒吧内那劲爆的音乐,便震耳欲聋地传来了。
一听到这声音,沈君圣本就冷沉下来的脸,现在直接沉到谷底那般严重,只见电话里头传来商醉忧醉醺醺的笑问声。
“喂,你谁呀?”
闻言,沈君圣危险地眯了眯双眼,他沉声问。
“喝了酒?”
电话里头,商醉忧正醉酒得厉害,她发着酒疯在那笑着,见沈君圣没有回答自己,便大声地喊问。
“你谁呀?你——是——谁?”
因着醉酒,所以,商醉忧的话,根本就是没有规律可言的。
这旁,沈君圣生气得很,然而,他还是努力压下自己那满腔的怒意,沉着脸应答。
“你老公!”
许是老公这一词对商醉忧有些许敏感吧,所以,她竟是发酒疯地哈哈大笑起来,在那语无伦次地说着。
“我老公?我哪里有老公?我都没结婚呢,哈哈,你真神经病,哈哈……”
不知怎么的,商醉忧说着说着,竟是哭了出来,在那里委屈地哭着诉说,语句还是语无伦次的那种。
“我没有老公,呜呜,我为什么没有老公?大家都有老公,为什么就我一人没有老公,为什么?呜呜……”
这旁,沈君圣静静地沉默着,他听到商醉忧酒后吐出的这些话后,眼中异光闪耀着,隐隐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