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骂我,我把她送给你那么多年,你都没得到她的心,你算什么男人。可怜我每天都要饱受对她的思念,我每天都想要让她回到我身边,可是我不能,因为我要让她向我汇报你的一举一动。我忍受的苦,你们又有谁懂!”
凯罗尔一面悲伤一面愤怒,整个人极具扭曲。突然,房间的门发出一声响声,“谁?谁在外面?”
凯罗尔推开房门,外面是间比较小的休息室,一眼扫过房间后,凯罗尔又打开了外面的房门。
离金太龙病房不远的走廊拐角处,李信石双手环胸的站在那里,一双紫色的眼眸不爽的盯着被四个黑衣人把守的房门。
过分,太过分了,她都能进去,还不让他进去,大哥太过分了。哎,不对,丁轩瑶当时是戴着护士口罩的,而且这四个黑衣人是义父的随从,根本就不认识她,就算是大哥的命令,至少也要看到大哥的随从才行啊。难道丁轩瑶是用护士的身份混进去的?
正当李信石觉得事有蹊跷的时候,一道白影拉开房门冲了出来,跑向走廊另外一端。李信石眉头一皱,追了上去,刚追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病房的门又打开了。
“义父。”李信石欠身行礼。
“是你?你怎么来了?”凯罗尔看着李信石,不悦的说道。
“我来找大哥。”
“你大哥刚接了个电话,出去了。”他们是一起来医院的,中途林睿城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正好他也有些话想要单独跟金太龙说。
“哦,那我……出去找他。”李信石微微欠身后,往刚刚丁轩瑶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
太阳火辣辣的直射在医院的天台上,一阵热风过来,吹起了丁轩瑶长长的头发。她都听到了什么?睿城,他心爱的男人,竟被那些坏人欺骗利用折磨了二十年,还有妈妈,她可怜而绝望的爱情,被那些人逼得自杀。为什么那些人要这样残忍的对待她最爱的两个人?
以前,丁轩瑶一直都不明白,既然林睿城喜欢她,为什么又对她不冷不热的。后来两人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情,她明明能感觉到林睿城视她比自己都还重要,为什么又突然要和她分开,原来整件事情的背后还有那么多的原因。
坏人!什么事都隐藏在自己心里不告诉她,真真的自私鬼,坏人!
什么挣扎和纠结他都自己独自承受,而她还像个傻.瓜一样,对他发脾气,对他使性子。其实,最苦的人应该是他,明知道凯罗尔要亲自给他找老婆,他还是不顾一切的护着她。自己精心设计报复的仇人,关键时刻发现是自己爱人的亲生父亲?而这中间的取舍和纠痛苦,到头来只是个骗局,真正伤害他的人,就是那个他尊敬的人?
不行,不能再让他活着骗局中了,真正杀他家人的不是金太龙,是那个全心全意利用他的人。她要告诉睿城,一定要告诉他,不要让他再被骗了。
“喂,你怎么跑这来了。“李信石追到天台,看着丁轩瑶完好的站在那里,一颗悬起的心总算落了下了。那样莫名其妙的跑出病房,害得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呢。
“我要去找睿城。“
丁轩瑶说着就转身走,却被李信石拉住。“你还是先跟我回去吧,你这样跑来跑去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不好交代啊。“
“放手,我要去找睿城。”丁轩瑶瞪在李信石,大声喊道。
“先跟我回去。”李信石明显感觉丁轩瑶情绪有些不对劲,还是先弄回山在说,否则真出点什么事的话,大哥不劈死他才怪。
丁轩瑶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找到睿城,“放手!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李信石无奈的看着使劲想要挣脱他的女孩,“我先带你回去,我给大哥打电话,让她来找你好了吧,我的姑奶奶,你还是先跟我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不回那个牢笼,啊呜——”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在医院的天台响起。李信石忍着虎口被牙齿撕咬的痛楚,无奈的抬起手掌,朝丁轩瑶的后颈砍了下去,丁轩瑶浑身一软,瘫倒向地,李信石快速的接住,捞起她的腿,将她横抱着离开了医院。
火红色的跑车飞驰在路上,李信石开着车,看了眼自己虎口上的几个牙齿印,天啦,他何时受过这样重的伤,鲜血都流出来,他雪白的衣服都玷污了。
“丁轩瑶,你可知道伤我是要付出代价的!”李信石咬牙切齿的对着昏迷的丁轩瑶比了比拳头,“看在你现在挨了我一掌的份上,先暂时放过你,后面慢慢找你算账。”
对着丁轩瑶有的没的说了半天,又拿出手机,“喂,芬迪,你在哪?好,等我,我受伤了。”
跑车开回了南澳山,李信石没有将丁轩瑶送回林睿城的别墅,而是带到了他住的那栋别墅。
“这是怎么回事?”芬迪看着李信石抱着丁轩瑶进了别墅,奇怪的问道。
“唉,一言难尽啊。”李信石苦恼的说着,“我先送她上去。”
李信石抱着丁轩瑶直上二楼客房,芬迪提着药箱也跟了上去,“不是说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