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姐可把我利用得够完美了,手段狠辣之极啊!不过认真想一想,如果她没有这个手段,也坐不稳那个宝座!
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未必是事实的全部。我自嘲地冷笑,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任何事都需要铁证吗?只要感到危机的存在就必须行动,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我每天都看着时间,度过难熬的一个星期。闷热、黑暗、孤独,还有自己便溺留下的腥臭……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以前更难熬的日子也熬过去了,重要的是我能不能安全逃离。
第八天,凌晨三点,头顶上方忽然有响动,接着一道光线就射了进来。光线暗淡,对我来说却无异于明灯。
“刀锋?”那人在轻喊。
“嗯。”我答应着,枪口始终指出。
“出来。”那人说。
我走了出去。
那人弯腰潜行,我跟着。来到一株枝叶茂盛的矮树下,那人低声说:“斑鱼王出去了,主楼比较空,你进去,从排水道离开。”递给我一团纸,接着说:“地图。”
我接过,展开仔细看。
那人等了一会儿,又说:“这是指南针手表,你戴着,不然休想走出山区。”
我说:“我的手表也有指南针功能,当初就已顾及到了。”
那人说:“你的不行,我这个才行。”
我一愣,不明白。
那人有点焦急的样子,“别耽搁了,一般的指南针在这里根本没用,必须特殊定制的才能发挥功效,相信我。”
我沉吟了一会儿,把自己的手表除下,递给他,戴上新的手表,问:“丁公子怎样?”
那人摇头说:“不知道,没消息传出。”说完拍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
我向主楼潜行过去,偶尔看看地图,躲开哨楼灯光和哨岗,从一个小花园翻进去,偷偷撬开一扇后门,进入腹地。
他丫的,斑鱼王的家真大,我转来转去,好幸苦才到达地下室一层。这里隐隐传来轰隆声,应该是中央空调之类的机器在运行。我按图索骥,发现有一道大门,我用手一推,竟感到十分沉重,再用力一些,大门才缓缓打开。
这么一打开,我大吃一惊,转身就跑,里边居然有一伙人在,有人发现我了。身后传来呵斥声,一阵急骤的脚步声伴随着。我飞快地跨上楼梯,一个跳跃抓住扶手,再一翻,就跳了另半截楼梯。而这时,呵斥声已经传开了。
我打开一扇门,一人突然就是一脚踹来。我猝不及防,顿时倒退。倒退之中我开枪把他打死,接着再冲出门。
有人在过道那边呵斥,随即枪声响起,我立即还击。对手越来越多,地方狭窄,彼此不敢靠近,枪声响个不停。
我边打边退,哪里还顾得上路线?不一会儿就回到一楼,到处乱转。我刚跑出一个小厅,忽然旁边有人一拳打来,我略为侧头,左脚急踹。哪知那人有着很强的搏斗能力,挡开我的腿,闪电般逼近,我
竟不能举枪射击。
我当机立断,舍弃冲锋枪,双拳奋力打去。那人终究不是对手,后来被我踢飞几米。就这么一耽搁,又有人出现,我又跑。
我想跑出小花园,但形势已不可能了,四面八方都是敌人。我孤军奋战,反向楼上跑。手枪子弹打光,手雷也扔出了,现在唯有逼着冒险拼命。
我已到了三楼,撞破一个窗台的玻璃,和身跳下。三楼而已,这个高度我以前经常练习。几个打滚卸去力道,我站起来就跑。有人向我开枪,我弯弯曲曲地跑,躲在一堵墙边,贴着墙根走。
“呀!”一个雄壮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边,手中一把长刀砍来。我缩头躲避,长刀一抽一甩,继续砍来。我毫无畏惧,一脚将长刀踢飞。那人也毫无畏惧,竟低头冲来拦腰抱住我。
我吐声开气,一肘就捶中他的背脊。他惨哼着,整个人跪倒,双手松开。人影再闪,又有人冲进门,手枪指向我。危急之中我俯身抱住那人狠狠甩出。那人的脚就甩中后一人的手臂。手枪落地。
我一脚把面前的人踹飞,再一脚踢向第二个人。这人居然非常强悍,搏斗之中死死抓住我的左手腕不放。我几个重拳打出,他还是紧紧地缠着我,而之前那个人爬起来,抱住我的右腿。他身材雄壮,我一时挣脱不开。
我大吼一声,左腿凌空踢中那雄壮的人,但自己也跌倒在地。我奋力挣扎,终于将两人打得无力还手,可是站定一看,四周有六个人围着我,手里都端着枪。
楼上有人大声说话,是斑鱼王,他站在三楼的大阳台上,满脸的愤怒与阴狠。
好吧,哥认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