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宿舍时,阿志、小天都没回来,我想和他们道别都没成。我收拾好行李,随七叔进入厂房的另外一边。
这里被改装成一个套间,有两间睡房,有厕所,还有一个很大的厅子。厅子里摆设着几件健身器械,不多,但其中一件是多功能全方位健身器,可以锻炼一个人身上大部分的肌肉。
一进来,七叔就锁了门,我知道,就我和他两个人过日子了。不久后有人送饭菜,是从大门中间的小格子送入的。太夸张了吧,比蹲监狱还惨。我想着有个恰当的词语可以形容,闭关。
我已经累坏了,吃完饭,洗澡,擦药,睡觉。午睡只能恢复精神而已,身上的痛楚非但没有减缓,反而有增强的势头。我经历过的,知道这是正常现象,挺过去就行!
可惜,我太天真了。
下午正式训练,还是先跑步,练体能。我和七叔之间没有多余的话,他吩咐什么,我就做什么。跑步之后利用器械练肌肉,十五个动作,与平时锻炼的方式截然不同,主要针对一些特别的肌肉。如背胛三角肌,腹外斜肌,甚至是脖子上的肌肉。
脖子上的肌肉我从未练过。整个
人睡下,用双脚和头部撑起整个身躯,然后双脚用力将身躯送上前,再头部用力将身躯送回去。我的天,我清楚地听见喉骨在“咯咯”响,要断要断似的,如果不是七叔在旁边帮忙扶住,一开始很容易会扭伤的。
在我以为自己会被折磨死了的时候,想不到还能继续下去。七叔简单的一个指令,我就毫不犹豫地照办。
练拳,打沙包。没有拳套,直接用拳头。打一个小时软包,再打半个小时硬包。软包倒罢了,硬包打下去,拳峰的皮破了是小事,手腕的痛楚可是非人能够忍受的。反正吃饭的时候,我连端碗都端不稳,练筷子都拿不住。当我微颤颤地用手去抓饭抓菜的那一刻,我真想大喊不干了,不过一张口,我什么都没说,将饭菜硬生生地塞进去,狠狠地咀嚼,再狠狠地和怨气、痛楚一齐吞下。我没哭出声,泪水不争气地飙几滴出来,我抹都不抹。
七叔冷冷地瞅我一眼,说:“怎么?很苦?告诉你,再苦再难你已没有了选择,真要选择的话就给你两条路,要么就硬撑,以后堂堂正正地走出去,要么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人抬出去。别他丫的像个娘们一样哭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