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我心中寒意渐浓，她，竟然把对别人的伤害，当成是对自己的成全。别人取回自己东西的理所应当，竟然变成了对她的纠缠。

这一对情侣的臭不要脸，简直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我不为所动。

她又把目光转向王胡，狠厉变成了哀求，“王胡，你不能把它拿走，那种生活，不也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我们说好的，你……”

余下的话，梗在喉中，王胡，已经从她手中，夺过那份股权转让协议。

纸片撕裂的声音，在空中不断响起，转瞬间，片片缕缕黑白相间的纸片，从空中洒落，像是雪花一般，在我看来，是美的动人心魄。

陈思静眼神变的空洞，像是失了魂，爬到那一地碎屑中间，使劲扒到自己身前，一片一片的拼，但又拼凑不起，很快，像是抓狂一样，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像断线的珠子，像受极了委屈。

一直在我身后，默不作声的秦以寒，慵懒着声音响起，“好戏，好戏。”

声音不大，却在房间里回荡，传进每个人耳朵里。

火上浇油的把戏，他一直玩的很溜。

王胡的脸，也是一片惨白，看向我的眼神，如同不共戴天，“这下，你满意了？”

我指了指角落的箱子，“那我，是不是可以也把他拿走了？”

王胡没有说话，他也再没有，强行留下那些东西的理由。

关

门的瞬间，房间里，传来陈思静凄厉的嘶吼，“林婉若，我和你生死不两立！”

回去的路上，仍旧一路无话，我的心里，不知如何，竟出奇的平静，既没有太多失而复得的欣喜，也没有那种大仇得报之后的快意。

或许，有的，只有股权回来之后，对妈妈晚年生活保障的，一点欣慰。

办公室里，秦以寒慵懒地靠着椅子，语气波澜不惊，“好像，那个疯癫的女人，还是你大学时，最好的闺蜜？”

“所以，你是要同情我的遇人不淑，还是要嘲笑我的不辨善恶。”我不置可否。

明明，他对他们二人调查的一清二楚，此刻又摘出来说，分明是用心不善。

秦以寒浅然一笑，人畜无害，“都不是，我只是，想在你伤口上，撒点盐而已。”

“秦以寒，你……”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这种赤裸裸的目的，他竟然毫不隐晦，也是，只有他能做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