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若羽给了这位大姐一些银子,谢过了这位热心的大姐。
然后她来到那位“老张头”的草屋,看得出这草屋还是很新的,配有少量的砖瓦,她敲开大门,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走出门来。
经过询问,原来他名叫张衣,乃是宫里的苦力,后来因为一次搬东西,摔倒了,监工看她太老,而且东西没摔坏,也就没追究什么,把他赶出宫外了事。
阙若羽给了他好些银子,又提出谋害禧妃的事情,这老人却是毫不避讳,他无儿无女,大不了拿了这些银子远走高飞,于是将他知道的都告诉了阙若羽,原来当年他恰好在太医馆帮工,恰好听到了这件事情,他让她去找当年给禧妃配药的太医,据说这位太医还在宫中。
阙若羽细想便越发觉得这事儿必有蹊跷,想必当年的太医也曾参与其中,若是不找来这当年的太医把些事的来龙去脉好好的摸排个清楚,恐怕是到死也没个结果。
只是这时隔多年,不知该如何才能破开这关键的一环,解了这环环相扣的宫中事。没想到这太医竟然参与了这等后宫争斗后还敢留在宫中,也是胆大包天。若是旁人,必定早早收拾金银细软,逃命去了。
谋害禧妃的事情就算是没有败露,庆贵妃也不应当留他狗命到今天,如果再不探查清楚恐怕事情的真相就永远埋在地底下不见天日了。想到这里,阙若羽快步向太医院走去。
阙若羽来到太医院,一把拉住一个小太监便打听起这太医的下落.
小太监只说往常当班,太医从不缺勤,只是近来个把月总是见不到这太医的身影,又抱怨做奴才的见天儿的提心吊胆,就怕那一天皇上娘娘圣体微恙急召太医却不见人影,吩咐小的去找,找不到就是掉脑袋的事情,说着说着竟然还装模作样的抹起了眼泪儿。
阙若羽那里耐得住性子听这小太监大吐苦水,一把拽住小太监抹眼泪的手,急吼吼的问:“那你到底知不知道究竟在那能找到这太医?”
只见这小太监,红着个脸,结结巴巴的:“若羽姑娘,虽说咱家是净了身的,可是你这样怕是不妥吧。”说罢还用衣袖掩了掩面,把小女儿的娇羞做了个十成十。
阙若羽看到这里心下也是明了,顺势拉起这小宦官的手:“公公哪里的话,若羽一时心急,也没想着那么多,一点心意,公公闲来和小兄弟们聚一聚小酌几杯就当若羽做东,还
希望公公不嫌弃。”
说罢顺着袖口便把两个银锭塞到了这小太监手里。小太监掂了掂份量,也就收拾了方才那许多怪模样,清了清嗓子才悄悄儿凑到若羽耳边说:“大人最近不来当班,至于大人去了哪,小的也不清楚,不过姑娘若是着急,大可去大人府上,比在这傻等可强的多。”这等话又和废话有什么区别,阙若羽心头火气,又不能发作,只得先行离开太医院。
回去的路上阙若羽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当机立断回身就往太医院走去,正走到门前只见一个穿着朝服的老头急匆匆的走出太医院,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不正是本姑娘要找的太医嘛?心下便了然,这是被那小宦官戏耍了。
“大人,借一步说话。”阙若羽一个箭步上前便拦住了这太医,太医看了看阙若羽知道今天怕是躲不过去,便点点头。“大人,当年禧妃的事情您还记得吧?”
“姑娘,当年我不过是个配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老头也不抬头,只是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大人,如若当年的事情败露,就算是庆贵妃怕是也保不了你,只怕会把你送出去,当个替罪羊,你又何必替她们隐瞒?如若大人将当年之事一桩桩一件件细细说与我,皇上处置之时,我还能替你作证,证明当年大人你不过受人指使,并不知内情。到时还能从轻发落,若是你死鸭子嘴硬,就怕是我也帮不了你。”
阙若羽这话里真真假假,套这老太医的话是真,求情这话,想也不用想必定是假话,再者说,谋害妃嫔这等大罪,就是谁来了,也求不下一个从轻发落。太医也在这高墙里摸爬滚打多年了,每一天都是顶着脑袋过日子,又怎么会听不出阙若羽这小丫头片子话里的真真假假?
也就咬死了口风,打死不承认,只是说当年之事毫不知情,若是和自己有干系,自己又如何现在还能在太医院当差,姑娘这般质问难道是不相信当年圣上的决断?认为圣上被蒙了双眼,不是明君?
阙若羽没想到自己逼问不成,反倒被这老油狐狸咬了一口。再往下问怕被这老狐狸咬死就麻烦了,只得作罢。压了压心头怒火,沉声道“是小女子无礼了,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见谅。”
见阙若羽离开,这老太医匆匆回到了太医院,叫上方才被阙若羽拉住的那个小太监转身进了后院药草库,“师傅,这阙若羽找你可是为了当年禧妃之事?”“正是,我怕这小丫头片子再往下调查,你我都要败露。你速速去报庆贵妃,就说当年之事恐将败露,求她保我,也是保自己。”
小太监一路避人耳目,来到庆贵妃宫里,只见庆贵妃正逗着花狸猫,见小太监进来,挥手让身边人都下去,顺手又把花狸赶跑。面色紧张道“你怎么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只见小太监仿佛变了脸似的,全然不见方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回禀主子,那阙若羽已然查到了太医头上,太医让我带话回来。求您保他,也是保您自己,依奴才看,这太医始终是个隐患,不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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