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伯一行到梁府时卧龙先生的病情已经加重,直至进了府门之后竟然咳出血来,口中念念有词但含糊不清,梁起见罢马上命山伯将他扶进房中休息,接着让家丁去找大夫来给他医治。
不多时大夫已经赶来,进入房内看过之后终于缕着胡须缓缓的走了出来,梁起和山伯见罢马上赶上前去:“大夫,卧龙先生的病情如何...?”两人盯着大夫同声问道。
大夫已开始尚迟疑了一下,等抬头望见两人焦急的神色后终于开口:“实不相瞒,卧龙先生此病乃积劳所致,若是能找个清净之地静养或者还有希望延寿的...不过眼下看来,他受到惊吓后心忧上火,又咳出了肺血,恐怕是...”不等答复说完梁起便望着他问:“恐怕什么...?”
“恐怕他熬不过今年了!...”大夫此语一出,两人顿时面色惨白,山伯则惊望着大夫说:“大夫,请竭力救治先生啊!”
梁起见后也说:“只望大夫能垂救卧龙先生,他有恩于我们梁家,只要能医的好他,在下感激不尽!”
大夫见后便说:“唉!好吧,我尽力而为,就先给他开个药方,你们去按照方子给他抓药回来吃,吃完再看吧!...”
“好!”两人答应着。大夫见后便开了一个药方出来。山伯马上派人前去抓药了,随后便送大夫出门...
等山伯将煎好的药端到卧龙先生面前时,先生看上去似乎已经安静了下来,于是他上前便给卧龙先生喂药。
卧龙先生一口一口的将那苦水全部喝了下去,此时突然眼睛一亮望着山伯惊呼道:“山伯,我看见了!...”
“哦?!...”山伯听后便将药碗搁在一边,盯着他等他说完,卧龙先生望着他顿了顿,终于开口说:“我当时就好像灵魂出体了一般,接着进到了一个地方,在那里见到了你和英台,接着便见到了英才和八条巨龙在一起向你们招手,你们过去之后便化成了一双蝴蝶...”
“哦?!...呵呵,先生,你莫要多虑,这只恐是一时惊慌所致,不必介怀的...”山伯笑着安慰他说。
“不!...山伯,你是不晓得:这个“开心锁”乃大洞真君的传世神物,相传是女娲娘娘所造,唯有大爱之人方能打开...而且,等此锁已打开之后,将开启传说中的“须弥门”...”卧龙先生紧盯着他正色道。
山伯听后也疑惑了起来,但马上就说:“哦?!...可是先生,我和英台为什么会...?”不等他说完卧龙先生就打断了他的疑惑:“没有为什么...相传这“须弥门”是连接三界的一道门,自无量尊者传法入世以来从未打开过,由是三界之间的联系起来确实很麻烦...想必这神锁之中便含着打开此门的玄机了!据说这“烬烈珠”又是火神祝融之物,而此神物被你们各得其一,所为何故?!由此看来,你与英台却是上天所选的大爱之人了!...”
“哦?!...可是...这门打开便好,为何要我们化蝶...?!”山伯渐渐的开始听进去了卧龙先生的话。
我龙先生听后也疑惑的皱起眉头来,此时他突然眼睛一亮,一时激动的满脸通红:“哦!...我明白了!是天...”不等他说完便感到气血闷着胸口,于是张口突出一大滩血来,山伯见后惊喊了起来,不等梁起进来卧龙先生便已经奄奄一息了,只是他的手却还是指着上天,口中轻轻的重复着那个字:“天...天...”随即气绝。
“啊?!...卧龙先生,卧龙先生!”山伯哭喊了两声,但却为见到任何回应,以手试探上去,卧龙先生已经没了气息。
此时梁起匆忙赶来,见到一切后终于哀叹一声,闭上眼睛低下了头。随后便有家丁进来,见梁起挥了挥手,于是马上泪如雨下,而梁起的脸上,也缓缓的滑下了两道泪痕。
“山伯,卧龙先生死时说了什么...?”梁起突然盯着山伯问。
山伯随后便将卧龙先生的话告知给了梁起,梁起听后一惊,随后想起了当时荟儿怀山伯时卧龙先生所言,眼神随后黯然无光,低头走了出去...
梁起当然也不知道卧龙先生最后所说的那个‘天’是何意,不过他也明白这只恐就是天意了,索性赶去了荟儿的坟前,痛哭一场...
卧龙先生被葬在他自己之前已经看好的一块坟地里,山伯祭拜过之后便赶赴鄮城去了,只有梁起陪着卧龙先生的灵位过了头七...
(此时凌霄殿上众仙一时喧哗,终于见到了卧龙先生缓缓走了进来,上前行礼:“臣参见玉帝!”
“武侯,你死前泄露天机,可知罪否?!”玉帝伴着脸问他。
卧龙先生听后马上说:“臣有罪,但臣无悔,与其让山伯和英台迷茫中死去,倒不如我先告知他...只是我确是已经早早忘记了还有补天一事...”
玉帝听后马上严肃的说:“大胆!你难道不知天条律法么...?泄露天机可是大罪!...”
孔明听后惊抬起头来,但突然发觉自己已经穿上了仙装,此时就听见玉帝说:“嗯...虽然如此,但武侯此去一趟人间功勋卓著,福祉三界,总是大过你所犯的一点点罪过的...真是有劳武侯了!...此去凡间见到大爱之人有何感触,不妨说来与众仙听听。”玉帝望着孔明突然换上了笑脸说。
孔明听后沉默良久,最后终于开口说:“臣无话可说!”
“大胆!”李靖盯着孔明大声呵斥一声,孔明见罢却不为所动:“李天王息怒,在下所言非虚,仙界之人却是难以感知凡尘之事...若你不信,自己下去瞧瞧。”
“你?!...”李靖怒发冲冠的望着孔明正要发火,就看见玉帝打断说:“李天王,别发火嘛!...想来武侯此次再入凡尘感触很深,忧思之言难免,你们日后同殿为臣,应该相互体谅嘛!...”
李靖听后终于熄火,此时孔明却似有所想不禁望着玉帝说:“只是臣确是有所不解...”
“哦?!...你说说看。”玉帝笑着对他说。
孔明便直言道:“臣在那里却不曾见到大圣,却不知他转世为何人了...?!”
“这个泼猴,定是又开小差了!...”李靖听后愤愤然道。
“不!...大圣此次却是居功至伟,且等等看着“通天镜”吧,你会知道他是何人的...此事确是关乎凡世安稳,三界福祉啊!...”玉帝笑着卖了个关子。
孔明见后也只好应声退下,旁立殿前,此时众仙的目光莫不是都盯着“通天镜”,期待着结局...)
山伯赴鄮城上任,临江远眺,心中难免思故。
江水涛涛之间,将身影埋没。应是心中蒙尘的缘故,总让他抬不起头来。俯首之间想到的最多的便是与英台一年之后的约定,卧龙先生死时惊讶的表情和怪异的言语都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他本是读圣贤书长大,又怎么会相信这些离奇的故事,而且自己也随了父亲的性格,总对鬼神之说避而不谈。但卧龙先生似是的那种豁然开朗的眼神让他难忘,更重要的是,自己还有个约定尚待履行...
一时忧思难解之下,终于举头望空:长空之下有流云渐渐飘过头顶,太阳被遮住了大半个身子,落下来的是一簌簌光华,散开了灼热之感,让人感到一种温暖,像是儿时在母亲的怀抱之中的那种感觉,让他想起时便感到留恋。此时记起母亲的遗言,心中感慨万千,此去水路漫漫,却突然有了一种希冀的目光,为了母亲,为了自己,也为了远方的百姓;当江风缓缓的迎面吹来时,如恋人的纤手抚面一般的温柔隐隐而来。这风渐渐的有了声响,又像是恋人在肩头蹙眉含情的低语,江流过影的细声已经无暇顾及,此时仅微微的闭上双眼,便可感知一种温馨;远远的有苍鹰掠过长空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奢华的享受,惊望过去便见到了没有人烟般的宁静与恬然的野性,鹰随性而飞也随性而落,向远空落日的方向渐渐的飞去了,那个地方,斜晖将落尽,却依然不会失去光彩,想必只是太阳小憩之处,是没有拘束与虚荣的国度,常听老者说‘鹰死的时候会一直冲着太阳直上,接着直到力竭,随空缓缓而落,直到落地而死’山伯望着那只苍鹰终于明白了:想来只有在那里,他才能安然长眠,而在死去之后,华彩为被,应该能让它的灵魂得到重生...
于是踏破落日晚霞的昏彩,剧目远望过去,就再也没有了多少忧思之感,因为,昏时当睡,而醒来之后,便该继赴前程了了...不远的地方,有一群期待的眼神在等着他,他感觉的到;而在身后,也有一个人在等他,那是一个约定,内容只有四个字:至死不渝。
山伯所乘的轻舟飞进,不过多日小帆便迎风破浪到达了鄮城水岸,下岸登陆之后,见到的是一副荒凉之景:四处田地荒芜,无人耕种;领着随行的家丁四人进入城内,就看到车破无马,城墙已经有碎石杨灰未落,用手一抹便已成了粉尘,随着清风飘洒开来;多走几步就看见有小儿在城中嬉戏,四周懒散的躺着一群乞丐,眼睛盯着那几个小孩子露出了悲哀的目光,不多时便看见小儿欢快的叫了起来,将一处新嫩的榆树皮拽着拿给了一个乞丐,那乞丐见后高兴的摸着他的头,直呼为子!随行四个家丁见后不禁惊愕的长大了嘴巴,正要说话便看见山伯眼圈已经红了起来,缓缓的走上前去从包袱里取出两个大饼,递给了那个小儿,想说什么但已经张不开嘴了...其他乞丐一见马上疯了般的跑上来,将五人围住,看样子想要抢食了!四名家丁见后一惊,随即从怀中抽出刀来大喝道:“此乃鄮城新任县令梁大人,你们怎敢造次?!”
“住口!怎可对百姓无理?!...”山伯马上将他拦住,从包袱中将所有的口粮都拿了出来,一一分给了他们,但总是不够分的,身后还有一大群人见后涌了过来,山伯见后终于无奈的摆摆手,却不觉然眼前两道泪水已经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不多时便看见了一家茶棚,炎热当头随从也一路劳顿,山伯见罢终于首肯,在此稍懈。茶棚以草席为蓬,木桌椅子都已经破旧不堪,看上去让人担心是否能支持他们的重量,老板却是个老者,须发斑白,双目无光。
“老人家,有茶水没?”山伯上前去问。
“哦,几位稍待。”老者说罢将茶壶和茶碗拎了上来,茶碗已经有了缺口,茶壶早已失去铜黄色。将茶水给五人倒上之后那老者便要离开,不想山伯将他叫住:“老人家留步,在下信赖此地,多有不知之处,眼见四处田地荒芜,乞丐成群,却不知是为何?”
老者见罢正想说什么缺突然眼睛黯然了下去,只道:“公子你快些喝茶吧,这里的事情太复杂,告诉你也没用...”
“哦?!...老人家不妨说说看,或者我还真有办法。”山伯抬头对他正色道。
“呵呵...”老者笑望着他便见到这年轻人面目俊逸,双目有神,于是暗叹一声,终于开口:“这里原来本是一座兴城,但自前几任知县来此之后,便纠结这里的豪强开始搜刮民脂民膏,赋税高出朝廷征缴的一倍,而一遇到荒年,朝廷派给赈灾的银子和粮食九妹他们侵吞,终于渐渐的荒凉了下来,多有富家早早逃难别处去了,而眼下在此城中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那些每每与历任知县攀结关系一起鱼肉百姓而发家成为巨富的豪门中人;还有一种便是你所见的曾为此处百姓现以乞讨为生的人啊!...”
山伯听后一时气竭,但终于忍着怒气问:“那豪门之人姓甚名谁?!”
“他们之中最大的当属张大贵家,唉!...公子你是过路之人,问这些也无用啊!...”
山伯正想说什么不想此时身后的家丁王大已经拍桌而起:“这帮恶徒坏事作尽,定要杀之而后快!”随即便听到哗啦一声,那桌子已经榻了下去,王大一见马上面含愧疚,正要说话就看到那老者一见四人均带着利刃,马上说:“大爷,无妨...”
山伯见后马上往向王大,王大脸红了起来,低下头去,接着山伯便目示刘明,王大身后的刘明见后马上会意,上前从怀中摸出一小锭银子递给了那老者,老者见后一脸狐疑却迟迟不敢接,山伯见罢将那银子拿过来,拉过老者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说:“老人家,你放心吧,相信不久之后,大家便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那老者听后目光闪烁,终于不禁问起山伯:“未知公子是何人?!”
“他便是新任知县梁大人!”刘明身后的午峻说。
此时山伯已经快步赶往县衙,四人赶紧跟上去,身后那老者终于顿悟,惊叹道:“看样子,这次来的真是一个青天老爷...苍天有眼啊!”
山伯与随行四人一路走过,时时见到一片哗然夺食的声音传来,转眼之间,已经见到了白骨在不远处的田埂里躺着,发出阵阵的尸臭味来,不不远处有一大户府院里传出的笙歌正响...山伯见后眉心一颤,但终于收回的视线,加快了步伐:因为他知道,若是再如此下去,这里便将是一座死城,他在这里能做的,就是先让百姓保存下性命来,因此,治堤刻不容缓,但要集众力治堤,当先除恶徒!
五人赶进县衙通告之后便见到了一个看样子年过不惑的中年人身后跟着十几位衙差前来:“卑职见过新任知县大人!”
山伯见后马上拱手还礼,接着望着那个中年人说:“你是师爷吧?”
“大人慧眼,卑职正是,身后这十几位便是本县的衙差了...”那中年人望着山伯眼睛一眨一眨的说。
此时山伯便笑着点点头,随后马上想起了什么,盯着他问:“师爷,着县衙里就这十几个人么...?”
“呃...是的,大人,眼下水患不断,田地荒芜,就连我们这些吃官粮的衙门也不免要减员啊!...”师爷望着山伯说。
“哦...这我却是一路而来,所见深刻啊!...你先那县衙人事薄册来!”山伯盯着他说。
“呃...大人新到任,还未等众员外给您接风便忙于公务,只恐拍...”那师爷迟疑的说。
山伯见后一愣,随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笑着说:“看完再去拜会他们也无妨...”
师爷见山伯执意如此,终于转身告退,不多会便从内室中拿出了那本簿册。
山伯拱手称谢后便拿过来一一核对,在场的衙差一一应声答话,等念到最后一人时却无人响应。
“姬广田...?”山伯重复喊道。不过还是无人答话,山伯正怪异间就听见师爷上前说:“禀告梁大人,这姬广田平时凶恶暴戾,且尝有偷窃之举,前不久盗了张员外家的一只鸡,随后便发现,于是被上任知县论罪关押了起来...”
“哦?!...”山伯听后惊愕的望着他,随即便追问:“你所说的那个张员外是...?”
“他便是本县的善人,张大贵。”师爷笑嘻嘻的对山伯说。
山伯听后一脸一愣,回头望向随从的四人,也是相同的表情,但山伯马上私有所想,终于笑着对师爷说:“像此等人怎能做的了官差?!...不提也罢!”
师爷见后也马上小鸡啄米般的点头附和。
于是山伯便想到了什么,便对那群衙差说:“你们随我去看看县仓,师爷你在这里和王大一起整理下县志和交割文书,我来后便要签署。”
“呃...这...”师爷正要说什么便见到王大已经上前望着他说:“师爷,请!”
师爷一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站在自己面前,不计你心中发毛,只好带他前往内室去了...
山伯见后便暗暗点头,随后带着剩下的家丁和十几位衙差,让一人上前引路,赶去县仓。
看过县仓之后便发觉这里的精米已经所剩无几,剩下的多是粗米,而且合起来不过两千石。山伯见后皱起眉头,随之便想起了什么,马上让人领路赶往县牢,衙差见后马上领命上前引路,不多时便感赶到了县牢。
山伯一进去便感到一种湿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而且其中参杂着尸臭味,看样子在这里的人相比是度日如年了...环顾四下皆是哀求哭喊之声,山伯见后马上一一询问,衙差马上答话,这一问下来着实让人骇然:这些人莫不都是家中无粮稚子饥饿而被迫偷食者,而这判决也委实可怕:偷一只鸡者,判1年,与盗一百钱者同罪;窃粮,诋毁善人,诬告豪门,争抢粮食,毁约欠租...,山伯见罢一时感叹不已,正看着便见到一未过十岁的小儿也被关了进来,山伯见后经惊望着衙差问:“此小儿复有何罪?!”
“这...”衙差见山伯面有怒色便赶紧解释:“大人息怒,他是被姬广田以偷盗罪抓进来的!”
山伯听后马上怔住,随后缓缓的说:“带我去见他!”
衙差见后马上上前带路,山伯一时风尘仆仆怒气满怀的赶了过去,就看见一个年过而立的坐在草席上。一见山伯众人后马上站了起来,衙差见后也和他寒暄了几句话,接着马上介绍了山伯,不想这个姬广田却视而不见,口中忿忿说:“又来了一个贪官!...”
“大胆!...”刘明上前怒斥道,山伯见后便一惊,便支开了衙差和三人,随后赶上前来望着姬广田说:“何为清官?!”
姬广田听后轻笑一声:“恕我无知,但我想至少应该不是在走后留下这样一座将死之城...!”
山伯听后心中暗赞一句,但马上记起了什么盯着他问:“你因为偷
了一只鸡就被捉进来,免去了公职,难道不觉得可惜么?!”
“哼!...若那只鸡救了一家人的性命,而我不过在此呆一年而已,如此又有何妨?!只恨我不能从那”大善人“家多偷几只啊!...”姬广田轻笑着说。
“哦?!...如此你认为偷盗无罪了?!...不过,你也算个例外啊!...”山伯盯着他缓缓的说。这一句只让姬广田惊望着他,不知何意。
山伯见后对他微笑的点点头,随后便问他:“那你将一个未满十岁的小儿抓进此处,心中何安?!”
“我当时也是受他父母所托!”姬广田这句话一出口山伯着实惊愕,拿上追问:“哦?!却是为何?!”
“我本想到此处地冷气寒,怎敢抓小二前来,不过他父母却告知于我:家中再无他人,若能将稚子带来牢中,尚有粗食裹腹,否则便是饿死街头啊!...”姬广田望着他说。
山伯听后惊愣在原地,很久之后方才长叹道:“原来如此!...”
山伯随后便问及师爷之事,姬广田将所有师爷与那张大贵勾结鱼肉乡里的丑事和盘托出,山伯听后一时愤然,便叫衙差进来:“给他开锁!”
“啊!...这...大人,他刑期未满,只恐...”那衙差望着他提醒说。
“你不必再言,若能他刑期已满,此处便真诚死城了!”山伯大喝道。
衙差听后马上点头,上前给姬广田开锁。随后姬广田便马上跪下谢恩,山伯马上扶他起来:“要谢我,就好好干!”
“嗯!”姬广田笑着重重点头,眼神中露出了明光。
山伯随后便宣布:“自今日起姬广田为众衙差之首,你们听他的话随我行事,想必众位都曾有过过失,但本官新到此处,不予追究,指望你们跟着我将功恕罪,造福黎民。但若有人执迷不悟,与恶徒为伍,那等待他们的,便是国**罪,只恐那是,悔之不及!...你们众人家多在此处,老小尚待奉养,各位深思之!...”
众衙差听后一时惊愕,但马上就感恩下跪,齐声盟誓:“我等自今日起全听大人和广田哥的吩咐,万死不辞!”
“好!...广田兄,你快带着差人快去将此处的关押之人一一核实,将有冤情的人录其口供,让他们画押指正,接着去将那位“张大善人”给我请到衙门里来!”
“遵命!”姬广田领命而去。山伯也与随行三人赶回县衙。
到了县衙之后便见到王大将事业已经捆缚在堂下,问其故,原来这师爷已经准备逃跑,不想被他察觉,于是便缚了起来。山伯见后便微微点头,夸奖了王大一句后便对师爷说:“你莫要慌张,等会有位老朋友会来见你的!”
“啊!?...这...”那师爷听后一时馒头冷汗流了下来:“大人,我...”那师爷还未说完山伯大喝一声:“还想抵赖?!...现在众人正在联名指证你平日的所作所为,你与你的“张大善人”只恐国法难容!”
“啊?!...大人...我认罪,请饶我一命啊!...”那是也哀求了起来。
此时山伯静望着他说:“好,将功抵过尚且不足,就看你的表现了,等会张大贵来之后我就看你说!”
“卑职...卑职一定如实禀告,指证他的罪过...”师爷一时叩首不已,山伯命人带去书房取证画押。
等张大贵来时,一脸春风的走进来像往日迎接新县令一般上前拱手打趣说:“梁大人新到此处,我等皆在为您准备酒宴,给您接风洗尘,请您务必赏光啊!...”
“哦?!...呵呵,有劳你一番苦心了,不过我就不用去了...”山伯笑着对他说。
“这...”张大贵见后马上惊愕的望着他,山伯见后大喝道,广田兄,带证人上来。
这一下子,竟有几十人上前指证张大贵的恶行,堂内甚至有些拥挤了!张大贵一时惊错慌张,双腿发软,满脸流汗。但终于强忍住慌张说:“梁大人...莫要听这些刁民胡言乱语,他们这是诬告!诬告!...”
身后已经有人冲了上来,撕扯开了张大贵的衣服,山伯见后拍起惊堂木,示意肃静,接着盯着张大贵厉声问:“你招还是不招?!”
“大...大人,他们所言无凭无据,这是诬告啊!...”张大贵确是无路可退了...
山伯见后勃然大怒:“带师爷上来!”
接着师爷就被带了上来,张大贵见后一脸惊愕的说:“你!...”
师爷马上跪下将张大贵平日的所做的恶事一一道来,张大贵越听越慌,等到师爷将那证状拿给他看时,他的脸色已经由通红变成了惨白...山伯越听越气,索性打断:“张大贵,你贿赂官员,欺压乡里,鱼肉百姓,划公为私,屯粮不济,以致此处近为死城,一路饿殍满目,四下伏尸荒野,田地荒芜,民无生念,此行此为,天神公愤,国法尚在,恶必难容,纵使杀之,只恐被你害死的那些冤魂也难放过你!...尚今时今日,复有何言?!...”
此时便见到那张大贵闻之脸色慌错,终于一声惊叫,双瞳紧缩,接着突然放大数倍,一时栽倒在地上,双腿痉挛颤抖几下,终于气绝。
“报告大人,此人已吓破了胆,死了!”刘明上前试探一下回报说。
山伯见后终于长叹一声:“所谓‘生平不做亏心事,鬼魂叫门心不惊’啊!...人死便是百了...王大和广田兄,你们且一起带人去查没他平日里从百姓那里巧取豪夺来的资产,之后收为共有,将原属土地交还给百姓,将他家粮仓打开赈济黎民,命家人领尸首回原籍安葬!”
“遵命!”两人同时上前领命,带着衙差去了。
此时山伯想起了什么,马上对刘明说:“刘明,你去贴个布告,张大贵已经伏法,侵吞的家产已经收公,让曾经类似于他那样的豪门恶徒全赖自首,将侵吞的土地如数归还原主,将侵吞的粮产如实上缴,若有违者,与张大贵论以同罪!让百姓监督,若有想逃逸者,一旦发觉,收押大牢!”
“是!”刘明前去贴出布告。
那些豪门强贵一见张大贵的尸体从县衙大堂被抬出,一时惊的魂飞魄散,又得知榜文,于是赶紧如实上缴侵吞的资产,将强占的民田如数退还,来县衙堂前认罪自首。而百姓此时也已经将谢意送至县衙,山伯亲身相迎,之后便见到一张牌匾,上书:公正廉洁。山伯见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望着堂前的两个家丁终于露出了微笑...
从此山伯日日忙于公务:整吏治,除恶习,明赋税,划田产,断诉讼,解民情。每日忙的不可开交,但总算有了起色,半年之后,鄮城得以大治,民复归田,丰获春粟,山伯上任半载便将一座死城治活,民声高涨,四处通行往来之人渐渐增多,市集繁华起来,一时盛名远播。
等此事忙完之后,山伯终于有空在傍晚是带着家丁四人出去散步,不知不觉一路过来,便感到稻田四野,鸟语花香,过往之民见到他莫不是千恩万谢,山伯笑着频频还礼。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处茶楼前,只见此处装饰翻新,内堂满座,望眼四处比比皆是,山伯一时感慰,欣喜的准备折返是酒听见身后喊了一声:“梁大人留步!”
山伯惊转过头就看见一个老者赶了上来:“梁大人,老朽等你很久了!...你竟有半年再未路过我这啊!...”
“哦?!...您是...当日的那个老伯?!”山伯见他笑着点头便惊喜的说:“不想您这里已经改换成茶楼了!...”
“呵呵,托大人之福,若不是您治理之功,老朽近乎无望了啊!...请!”老者望着四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