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大醉一场,最后祝成掺他下去歇息。
祝成醒来时已看见了新日,更奇怪的是推醒他的人竟是阿福。祝成的眼睛由半眯着马上睁大,盯着阿福一时说不出话来。
良久之后终于开口:“阿福,你昨晚不是喝醉了么...?”
“恩,不过今天已经醒来了...公子,谢谢你!”阿福说着便要躬身行礼,祝成一见赶忙拦住。
“啊...阿福,你不必谢我,我本就答应过你要带小玉回去的。这是我该做的,只是今日看你好像变回以前了,如此我就放心了。”祝成望着他笑着说。
阿福也笑了,一如这新生朝阳一般灿烂:“公子,我已想过了,即使小玉她现在记不得以前的事情,我也要一直守护在她身边,一直等到她能记起我的那一天...”
祝成眉头一震,望着阿福缓缓地点头说:“恩!只盼这天早点到来啊!...”
阿福盯着祝成暗自点点头,接着就说:“好了,公子,我们该启程回幽州了。”
祝成听后眼睛一亮,此次蒙刘公盛名总算是不辱使命,于是欣然起身,整装洗漱后随阿福走出门外。此刻就看见程鹏走了上来。
“四弟,我们该走了吧。”程鹏看样子也是一脸的高兴。
祝成笑着对他点点头之后转身对阿福说:“阿福,你去叫下二哥和小玉,我去向大将军与玄恭兄道别。”阿福听后马上告辞去叫。
程鹏此刻却对祝成说:“我也随你一起去!”
祝成微笑着说:“好,我们一起去。”
“不必了,祝公子!”一阵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两人惊望间就看见了慕容皝,而他身后跟着的正是慕容恪。
祝成一见马上拉程鹏上前行礼:“参见大将军!”
“祝公子不必多礼,想必今日你们就要离开,上次我强留不住,这次就来送别。”慕容皝笑着对祝成说。
祝成听后顿觉欢喜:“不想大将军如此高雅,在下敬佩。”
“唉!你年纪尚轻便能持节游说两大氏族,此等才华才真是让人称羡啊!”慕容皝盯着他笑着说。
祝成只得躬身说:“大将军谬赞了,此次能说服慕容氏联名全仗大单于英明和大哥他的勇力。在下怎敢妄自贪功。”
“恩,怀才谦谨当是必须的...既如此,我会让玄恭派兵士送你们的,你们一路保重啊!”祝成此时眼中的慕容皝完全和是上次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祝成拱手称谢,而此时就听见身后有步履声传来,众人望去,就看见了阿福和祝成让他去叫的那两人。只见小玉紧随着梁义款款而来,而阿福却只得站在身后跟着。祝成眼见这一切不由的心中一寒...
慕容皝望见三人后马上大笑着说:“原来是你们三位...小玉姑娘能重回故土,我也为她高兴啊。只盼她能早些病愈了...后会有期!”
“哦,是大将军...好,后会有期!”梁义马上上前对慕容皝拱手一拜。此时小玉只顾跟着梁义,如同他的一个影子一般,却不曾明白身后的那个人心中似刀割一般的滴着血...
慕容皝说罢引亲卫离开,慕容恪也是机敏之人,一看眼前尴尬就马上上前来对祝成说:“祝公子,程将军,我们可以走了吧?”
“哦,有劳玄恭兄相送!”祝成马上还礼。
慕容恪一见笑了起来:“能为两位英杰送行乃是在下的荣幸啊!”
祝成冲慕容恪笑笑不再多言,于是转身对阿福说:“阿福,我们走吧。”
阿福听后一惊,随后呆呆地点头答应着让随从牵过马车来,只望着众人上车后便突然声若惊鸿一般的喊了声:“启程!”
一直到宇文氏边境时慕容恪告辞:“诸位,一路顺风!”
“多谢将军!”祝成等人望着慕容恪拱手还礼。眼望着慕容恪率兵士离开,他关古道一纵寄至,只望早些飞回幽州吧。此刻日已偏斜,众人闻着风中含着的的清香畅谈起来,贻笑于路。蜿蜒幽深的大道顿时显得不拘一格,
纵使劣马也能飞驰而过。春日之中,绿芽萌生和苞涵雨润映于两旁,流连过后不觉已经应接不暇,风声浮荡在车窗前,如春日呼呼的一个鼾声,彷佛四周的一切都已苏醒。祝成转眼看去:只有阿福眼神忧郁,小玉如在梦中的欢笑了起来,这场景不正是阿福曾经向往的么?然而,那份柔情已经与这不久前的春雨一道落幕,此刻阿福只能将它留驻在自己的心中,即便心中如落雷一般呐喊,但眼前人已在梦中......
不多日便回到了幽州,望见城门快**去,两匹骏马拔蹄奔跑,马蹄声渐渐舒缓,似乎已经着不到地了...
此时就看见幽州城外已是列兵等待,一眼便望见了刘琨和段匹磾。车至城前,祝成与众人下车后就看到刘琨和段匹磾已经赶了上来。
“成儿,你终于回来了!”刘琨望着祝成笑着说。
祝成马上上前行礼说:“承义父盛名总算不虚此行,让梁氏族同意****。”说完就从怀中拿出了盟文。
“哦?!”段匹磾惊呼一声马上拿多来一看,顿时大笑不止:“哈哈!刘兄我说的如何?!你这义子当真了得,竟真的要到了两大氏族的单于的支持!”
刘琨望着段匹磾一笑后便拿过盟文一看,顿时也颔首微笑不已:“如此,我们此次上书当时万无一失了!谢谢你,成儿。”
祝成深深地望着刘琨,眼神滚动着光华,已经说不出话来。
刘琨望着他默默地点点头说:“今日值得庆贺,诸位都是此行的功臣,里面请!”
于是众人一同入城,接下来便是一场酒宴,那夜无酒不欢,众人都喝醉了,尤其是刘琨,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如此高兴了:端着酒樽来者不拒,屡屡把盏痛饮,眼神恍惚了起来,想起当年的往事,顿时感慨万千。随即大喝一声,于军帐之中舞起剑来;旁边阿福则盯着小**着梁义一脸的欢颜只得独自斟饮,以致大醉不能站起,索性坐在桌前发呆,沉默着不发一言...那种场景,很久以后祝成都不曾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