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微意,你不替庶妃求求情?”声音越发大了,周子清依旧置若罔闻。
“王爷既然下了吩咐,妾身不过是一个姬妾。怎有干涉王爷做处决的权力。再者,有功当赏,有错当罚。若人人都可以因为求情而逃脱惩处,何需立什么规矩呢?”
呵,不就是想让本王惩罚她吗,偏还要说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心狠的女人,他可是再喜欢不过了。外面板子声突然停下来。
“王妃万福。”
“怎的,王妃也过来了?”周子清的声音明显带着不悦。
“王爷万安,历来您外出之后必先到 妾身这儿,妾身听底下人说您今夜回来,故而妾身还未歇息。听得外头响动这么大,妾身才出来看看。”
“王妃有心。不过,王妃,你认为她是否该罚呢?”周子清笑得神秘莫测。
“诚如邹妹妹方才所说,一切都听王爷的安排。但是.....”宋凝的语气忽然凌厉起来了,“说到功过分明,邹妹妹深夜出府,即便是得了王爷首肯,也该给我说一声,不禀报,私自出府,也是该罚的。不过邹妹妹怀着身孕,任何责罚也不适合你。本宫不会罚你分毫,但既然你有错,意庶妃不敬你的责罚也就不必
这么重了。”
她噗通跪在地上,用谦卑得不能再谦卑的语气说:“臣妾有罪,既然一切都有规矩,王妃不必也因臣妾有孕便对妾身宽容。只是庶妃妹妹的惩戒,是王爷亲自定夺,想来,姐姐与我都无权干涉吧。”她作势,要往地上磕头认错,不就是苦肉计么?又有谁不会使呢?
宋凝如鲠在喉,该死,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做任何事情都越来越有失妥帖。她便想扶邹微意起来,也是晚了。
周子清看着邹微意的侍女思巧,“你愣着做什么?快些扶你主子起来,你主子现在有着身孕,怀孕本就辛苦,要是你再不好好照料着你
的主子,让她这样动不动就跪呀跪的,她要是有任何闪失,本宫定要第一个罚你。”
宋凝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再不愿意,她也不得不俯下身来请罪了:“原是臣妾有些心急,即便邹妹妹有罪,意妹妹的罪也是不能免的。还让邹妹妹这样,臣妾才是罪不容恕,请王爷责罚。”
“王妃如此守规矩,本宫何必要罚你,但是规矩是人定的,还请王妃稍微有些悲悯之心。另外,本宫一再告诉邹侧妃,万不能声张本宫让她在路上等着本宫的事情,害怕的不过是有人嫉妒。她,做得很好,所以她有什么过错?说起来,本宫想看的是自己的孩子,可是,本宫因着防人之心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王妃,若你能把王府人人都管教得慈悲为怀,管教得能遵守礼节,今晚上这等事情,又闹得起来吗?”并没有说她一句不是,可是够了,这些话,照样四两拔千斤,照样句句都能磋磨她的骄傲,但她还要笑,还要保持着正妻应有的尊严:“王爷宽怀,不责罚臣妾,但臣妾不得不自罚,臣妾会手抄《金刚经》百遍,不求佛祖原谅,为求自己心安,以后臣妾更会好好管教姬妾下人,绝不会重演今天的事情。”
周子清这次连话都没有跟她再说一句,直接牵着邹微意的手进房间了。她蹲在那儿,用最得体的微笑与姿态目送二人离开后才肯起身。
“主子。意庶妃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