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出去之后，念溪便让她的朋友把蒋小闹弄醒了。

去医院里把蒋小闹偷出来的几个人，全是念溪的好朋友。

物以类聚，便是如此。

“两分钟之内就清醒了。”

带着口罩一直都没取下来的男人说完话，便招呼着同伴们离开。

离开之后，他们几个人还在互相打趣。

“你怎么今天动手都没露面？”始终带着口罩。

刚给蒋小闹推针剂的男人看样子是他们这群人的领头人，叹息，“娄大爷的女人啊！”

只感慨了句，他们没人再说话，走到街边的时候，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直接丢到了垃圾桶里。

至于那辆没有牌照的救护车，就让那车变成像以往处理的一样僵尸车，总有人会来把车拖走的。

从交易地点往医院赶回去的娄大爷看着时间，快十二点了，马上就要敲响新年的钟声了。

娄大爷想陪在他的小妻子身边，陪她度过他们俩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脚踩油门，加快了车速。

蒋小闹睁开眼睛，浑身疲惫，还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浇灌到她身上的水，开始渗透她的里衣。

“醒了？”

念溪轻笑问着，抬手给蒋小闹整理着被水浇乱的头发。

蒋小闹扭头，想摆脱念溪的触碰，却脖子一疼，发现自己的境地格外糟糕。

昏迷之前，她就意识到大事不妙了。

年三十儿的夜晚，该看她的人在各回各家之前都到医院里看过她了，不会有谁再深更半夜的摸进去看她。

护士的话，不是应该先打开灯才进来的吗？再说了，半夜三更的，护士一般都不进去。

“说说，现在在想什么呢？”

念溪拍着瑟瑟发抖的蒋小闹，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发抖，是因为有了自己的意识，蒋小闹冷。

她身上只穿着单衣，在医院里根本就不冷，这个地方，却没有她适应的温度。

蒋小闹现在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自己看到的人竟然是念溪。

念溪扬起下巴对蒋小闹笑着，“怎么了？看到我，这么惊喜？”

蒋小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盯着念溪看。

念溪从衣兜里掏出手机，边摆弄着，边跟蒋小闹说着话。

“难道叔就真的没有跟你透漏一点关于我的消息？”

蒋小闹一脸茫然，却不拿她的话往心里去。

领教过她的手段，蒋小闹就不会傻到听信她的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