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龄的增长，孙女的变化越来越大，老爷子有心却无力管教。

念溪这番话出口，生生把老爷子气得一团血卡在了嗓子眼儿。

“你！你……”

念溪依然高扬着下巴，一副她有理的模样。

念父心惊，他也是刚刚被老爷子喊回来，说了念溪的事情。

“小溪，你怎么能这么胡闹！”

念母小声的对念溪痛心疾首道，拉着她的衣袖，示意让她给爷爷道歉。

念溪甩开念母的手，对着念爷爷坚定道，“我一定会嫁给娄鸣的，你们就不用替我操心了！”

说完，念溪掉头离开，念爷爷气得胸口疼，对着念溪的背影咬牙切齿，“孽障！你这个孽障！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去找娄鸣！”

念溪突然停住了脚步，扭头对念老爷子冷笑道，“现在后悔了？”

念老爷子的眼睛一沉，这还是那个他疼爱的小孙女吗？那个懂事乖巧有礼貌的小女孩儿去了哪里？

念溪呵呵两声，对其他人摊手，“你们想让我做娄家媳妇儿的时候就让我去，不想让我做的时候就说我的不是，你们还讲理吗？我只不过是拿回当初属于我的东西而已，你们一个个这副表情干什么？”

念母重重喊了声儿女儿的名字，恨自己平时工作忙，没有多和她沟通聊天儿，没有多了解她，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

念溪突然脸上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晚了，我已经做了，你们最好不要插手。”

看着自己家里曾经的小公主离开，念父扶住念爷爷，让老人家坐到了沙发上。念母死死盯着念溪离开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夜里十一点多，蒋小闹睁开了眼睛。

娄大爷紧闭着双眼，有些沉重的呼吸就在她的鼻息间。

叔就守着她，叔就在她身边，这种感觉，真好。

蒋小闹抬起手点了叔的鼻尖下，调皮的心情愉悦，不为什么，就是想去触摸那么一下子。

多年的习惯令向来浅眠的娄大爷睁开眼睛的同时，重重的抓住了蒋小闹的手腕。

看见是她，娄大爷松开了手，抱住了蒋小闹。

一开始俩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蒋小闹被娄大爷半夜踹下床这种事发生过好几次，他还不太习惯身边睡一个人，多年来形成的无意识防备心太强。渐渐的，开始习惯蒋小闹的存在，正在逐步改进。

对娄鸣露出笑容，蒋小闹心满意足的窝在娄大爷的臂弯下，享受着此刻的温存。

“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娄大爷出口的话，沙哑而低沉，震了蒋小闹的心。

对着娄鸣摇了下头，蒋小闹抬起小脑袋对娄大爷低低道，“突然感觉，我好像叔养在外面见不得光的情人啊。”

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四目相对，蒋小闹傻傻的笑着，身上一点都不觉得疼了。

娄鸣低头吻了下蒋小闹的唇瓣，“那你晚上就做我见不得光的情人，白天做我的妻子，做我的爱人。”

后来很多年过去，蒋小闹每次回忆起娄鸣这句话，都热泪盈眶。

不懂爱，不会爱，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女人的娄大爷说，她是他的爱人。

对蒋小闹来说，没有任何情话比叔这一段话更让她感动。

学校，海洋馆，蒋小闹暂时是去不了了。

次日醒来，蒋小闹发现叔坐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