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着司机过来的同伴鬓角冷汗直流,刚才在房间里劝了很久,这蠢货还是要往枪口上撞,他拦都拦不住。
夹紧了屁股,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爷发落这找死的兄弟,同伴比当事人还紧张。
娄大爷脑子里比谁都清楚,自己手底下的人都什么德性,他知道,黑着脸,不想看人。
所以说撒!
咱娄大爷有时候还是个闷骚,不会说话,就会给人摆臭脸。
顾谨则走了过来,把人扶起来,语气平平,“好好养着,你们大少奶奶有你这样的司机他放心。”
老顾嘴里的‘他’,不言而喻。
坐在蒋小闹床边的娄大爷依然板着脸,看着蒋小闹。
司机听了顾谨则的话猛然抬头,对上他们家姑爷的眼,感动的抬起胳膊很爷们儿的抹掉了眼泪,笑着狠狠点头。
“赶紧走赶紧走,屋里人多,氧气都不够了。”
作为他们的二老大,池木修踢了脚地上的人,旁边架着司机过来的同伴忙过来把人捞起来,把人又送回了属于他的病房。
池木修不说刚才的话还好,他一说,娄大爷扭头,瞪着屋里的其他闲杂人等,“嫌屋里氧气多是吧?沁沁留下,其他人都给老子滚!”
老顾耸肩无声哼笑了声,伸手揽着自己媳妇儿的腰肢,掉头离开了病房。
这事儿要是搁以前,娄大爷能和老顾喝血!不过这当口,娄大爷没那心情,狠狠剜了眼老顾的背影,将视线移到了还没打算走的池木修身上。
池木修清了清嗓子,又偷偷瞄了眼病床上还没有转醒意思的蒋小闹,“爷,这怎么还不睁眼?”
池木修就想问下蒋小闹害怕不害怕呀!
娄大爷咬牙,手朝柜子伸去,柜子上放的全是医药用品。
池木修见势,眼疾手快的一溜烟闪人,跑出了房间。
其他过来关心他们大少奶奶的心腹们没等他们家爷飙眼刀子,一个个脚底抹油,掉头就跑。
病房里剩下娄大爷和蒋小闹俩人,娄大爷放松了下来,刚想真情流露的给媳妇儿传递一下难掩的心情,门口风风火火跑进来俩不长眼的。
一脸黑还要穿着白西装的钱嶬尧跑在前面,丫的就是听说娄大爷突然会柔情万种了,纯粹过来确认下,从别人嘴巴里听说他不信啊!
在钱嶬尧的记忆里,柔情万种这样细腻的玩样儿,和他们娄大爷是不沾边儿的好伐!
就算对待小宝和娄沁,那也是亲情所系,当年那什么念溪,也就顶天了,娄大爷拿那丫头片子当孩子看呀!柔情万种这东西,钱嶬尧真没在娄大爷身上见到过!
听兄弟们一个个说的精彩绝伦,钱嶬尧真心痒痒的慌,非要亲眼目睹一下不可。
和其他人相比的话,陆末和蒋小闹接触的多,或许更有感情些,看到床上的蒋小闹,陆末问了娄大爷,“怎么了这是。”
“……”
娄大爷冷着一张脸,不想说话。
他就该交代门口那些人,把这些苍蝇们都挡在门外,不给他们进来的机会。
钱嶬尧还站在门口处于呆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