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孜然看不清楚战况，但是也明白应是君兰熏占了上风，并且不会有什么危险，刚才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放宽了一些。不过一刻钟后，突然传来君兰熏一声大吼，“小心，快躲开。”

他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来不及反应，一阵剧烈的破空声后，一柄带血的剑刺穿了他的身体，血花绽放，如同最美的地狱之花，延续着罪恶的源头。

“柯孜然！”看着他一声不吭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身体在地上染开一滩血红。君兰熏瞪着一双杀红了的眼睛转回来，手中残剑挥舞起来如同连起来的匹练，一道接一道，如大浪翻腾，剑出血涌，漫天血雨纷飞，断肢残骸散落一地，带血的惨叫声断断续续，有愤怒，有不甘，有恐惧，最后都归于无声。其实地狱的景致也不过如此，肮脏得令人厌恶。

君兰熏擦掉滑落嘴角的血，冷冷地看了一下四周，确定再无活口后，才飞身来到柯孜然的身边。“柯孜然，你怎样了？醒醒啊。”

他双目紧闭，俊雅的

脸庞上一片惨白。胸前深深地没入了一柄长剑，大片大片的血冒出来，将他白色的骑装染成了朱色，那是最悲壮的颜色。

君兰熏以内力覆手折断穿透了他胸部的剑，将他抱在怀中，“柯孜然，你醒醒啊，都怪我不该如此自负，让他们有机会偷袭于你。你要撑下去，不能死，求你了，不要死。“血在指间流过，想要牢牢抓住点什么，却发现总是无力的。这样的感觉与一年多前的那一幕是何其的相似。

无论付出了多少，努力了多少，依然是这么无力，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慢慢地死去，这样的我与一年多前的我又有什么不同，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不！应该是我做得还不够，我还不够强大，我要站在世人仰视的角度上，我要动摇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