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婷笑了笑：“你一个小屁孩，怎么弄得得特警部队似的，一点风chuī草动就醒了。”

韩恬看了看韩婷，眉头又皱了起来。

韩婷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的故作轻松是骗不过韩恬的。

她开不开心，这小孩一眼就能看出来。

韩婷拿出手铐钥匙，摸了下韩恬的头，手指在他额头上抚了抚：“别老皱眉，长皱纹就不帅了。”

韩婷带着方绎走出韩恬的房间，期间方绎一直没说话。

韩婷用钥匙开了手铐，揉了揉被勒红了的手腕，发现破了点皮。转身拿了医药箱出来，翻了翻，擦伤药用完了，只好用就酒jīng棉消了下毒，贴了张创可贴。

韩婷贴好创可贴，想帮方绎也看看，一转头，只看见他走出客厅的背影，紧接着是关门的声音。

韩婷追上去，打开门，看见方绎站在电梯前，电梯门已经打开了，他迈了进去。

韩婷有点慌，喊了声：“你走了还得回来。”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韩婷回屋拿出手机，打开方绎的微信，怕他刚才没听见，想在微信上跟他说一声，让他早点回来。

她在对话框里打了一行字，想了一下，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了。

韩婷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仔细回忆了一遍在方绎家时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应该是没有纰漏的，那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表述方式了。

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不算撒谎。

她抓了抓左右虎口的地方，总觉得那儿有点痒，抓了好一会，还是觉得痒，那一块皮肤被她抓得通红。

“妈。”

韩婷听见韩恬的声音，小孩穿着睡衣，眼里没有睡意，是从刚才开始就没睡。

她笑了一下：“怎么不睡？”

韩恬坐在沙发上，调整成侧躺的姿势，头枕在韩婷腿上，抱着她的手：“别笑了，难看。”

韩婷不再装了，在沙发背上靠了一会，脸上没笑也没哭。

身边多了个人，她心里好受很多，感觉没那么孤独了。

等韩恬睡着，韩婷把他抱回卧室，盖上被子，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凌晨一点钟，街上很安静，除了二十四小时开门的便利店和药店，大部分商铺都关门了。

韩婷在街上走了一会，连一中都去看了，没看见方绎的身影，不知道他半夜出门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