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活着时,你若死了,我与废物有何差别?”萧慎玉的手碰到他微烫的额头,不禁一顿,随即转身单膝跪地,“发热了还到处跑,上来。”
江砚祈看着他的背怔了怔,随即立马趴了上去,抱怨道:“若不是因为你,我就不必往流民营跑,可以好好休息半日,你应该骂你自己,为什么牵连无辜,为什么突然闹脾气,你才是罪魁祸首。”
他开始秋后算账,萧慎玉便任凭他算,等他抱怨完后才道:“应该怪纾俞,若不是他偷偷给你传信,你也不会知道我在牵连无辜。”
“避重就轻,你总有这么多歪理。”江砚祈领教过萧慎玉一说三拐的能力,懒得同他瞎扯,脑子里全是方才他杀应宁时的眼神,便道,“诶,我之前就想问你了,你是怎么知道应宁是故意靠近你与你做朋友的?你又怎么知道唐眠是萧憬的棋子的?”
萧慎玉眼神微暗,道:“早就知道了,至于唐眠,顺着一查便能发现不妥之处。”
那你在话本里怎么就不知道呢?
江砚祈百思不得其解,他伸手把玩着萧慎玉的头发,一边往自己手指上绕,一边在心里琢磨: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的出现改变了原本的发展?可不应该啊,他的出现虽然改变了一些事情的走向,但却解释不通应宁啊!在话本中,应宁可是当了萧慎玉许多年的好友,萧慎玉没理由突然就怀疑他,若真是一早就怀疑他,那和话本里就完全对不上了。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做出本不该做的事情呢?或者说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在已经定好的结局走向下做出完全不一样的举动,以此来改变走向呢?要么是有旁人的借入,催使他,要么就是……江砚祈想到了自己。
要么就是身体里换了一个人,这个人还能预先知道些什么。难道萧慎玉骨子里也换人了?
江砚祈突然道:“诶,怀川,你是真的怀川吧?”
“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我当然是——”萧慎玉陡然一顿,随即反问,“易安,那你是真的易安吧?”
试探不成反被试探,江砚祈不敢再闹,缩回脑袋,在萧慎玉后颈上蹭了蹭,闷声道:“我当然是啦!”
萧慎玉笑了笑,道:“你说是便是吧。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被我背着,我们如此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