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砚祈头皮一麻,呐呐道,“那我咬的……是什么东西啊?”
“您半点印象也没有了?”墨余摇了摇手,试图让他的脑袋一起使力,“这样,您就跟我说说,您目前还有印象的。”
“啊……”江砚祈把刀抵入鞘中,想了想才道,“不瞒你说,我又做梦了。”
“好家伙,您这jīng力旺盛的。”墨余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顺势问,“这次您在梦里对容王爷做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事儿了?”
“不是我对他,是他对我!”江砚祈走到廊下横椅边,一屁股坐下后才恬不知耻地道,“他主动摸我来着,你知道他摸哪儿了吗?”
许是他的神情实在不正经,墨余闻言眼神下移至他腰腹间,试探性地“嗯”了一声。
“低俗!”江砚祈批评他,得意洋洋地抬起了脑袋,任凭那修长的脖颈在清晨的曦光下扬起一抹白皙好看的弧度,喉结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轻轻滚动——“这里。”
江砚祈说:“脖子和喉结是什么地儿啊?命脉所在。你简直无法体会到那种危险带来的刺激感。”
“您确定容王爷是在摸吗?”墨余担忧地道,“恕我直言,他可能是想杀您。”
“不可能。他要是想杀我,那他下一瞬又摸我嘴巴做什么?哪有刚还想杀我,下一瞬就轻薄我的,他脑子有病吧?”江砚祈翻了个白眼,突然一激灵——
“诶!我咬的不会是他吧?”
萧慎玉的确是个不太正常的。
“不会吧……”墨余挠头,“您在梦里咬,现实里还能留下血印?而且您别忘了您昨在哪儿,灵鸳楼!人家容王爷会去烟花柳巷吗?”
“也对。”江砚祈烦躁地吁了口气,“管他呢!我现在体内没什么问题,而且绝对不是被人下毒了,既然如此,就当我咬的是岑乐沂,多思无益。这件事放在一边,你跟我说说你昨晚追出去后的情况。”
“那人武艺并非奇高,只能算中等,轻功身法也并不奇特,只是他对灵鸳楼的构造极为熟悉,所以才占了便宜。说到这里,少爷,这灵鸳楼不太对劲。”墨余蹙眉,“灵鸳楼是青楼,但它内部的构造却极为巧妙,不像是寻花问柳的地方,倒像是什么暗桩,就像昨夜,十分方便人藏身隐蔽逃跑。”
“这一点昨夜我去的时候也有所察觉,但当时岑乐沂在,我没心思细究。”江砚祈往后靠在倚栏上,仰头盯着横梁,“此人既然极为熟悉灵鸳楼,那就可以猜测:第一,他与灵鸳楼有关,第二,他在查探灵鸳楼,不管是哪一种,灵鸳楼内必定有秘密。对了,你可能在那神秘人身上看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