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冕面色难看,欲言又止,无奈道:“当年事你二人各执一词,舅父说没有,高阳长公主又抓住不放,不若令刑部查一查,也好还舅父公道。”
“查……”颜怀桢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查他的风流韵事,不管结局是什么,面子里子都是兜不住的。
绝对不能查的。
他立即道:“陛下,您或许不知旧事,但是太后娘娘知晓,当年乐阳长公主是病逝的,尸骨葬于陵寝,何来是臣所害。”
赵冕梭巡众臣一周,无奈道:“高阳姑母早就提及乐阳姑母的死因、这次当查一查才好。”
“陛下。”颜怀桢惊呼,跪地叩首急道:“妇人之见,岂可登堂……”
“颜相。”赵冕出言打断他的话,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谢玙身上,殿上都是男儿,大可说这些话,可谢玙是女子,说‘妇人之见’岂不是打她的脸。
颜怀桢意识到自己的错处,忙改口道:“高阳长公主在诬蔑臣,太后娘娘可作证。”
谢玙站在原地不动,眼神都不给,阖眸而思,又听到不知是谁开口:“太后娘娘与颜相是兄妹。”
颜怀桢怒喝:“你的意思的太后娘娘会徇私。”
谢玙道:“太后娘娘公正,徇私算不得,事情过去二十多年,查不清也说不明,但臣有一事奇怪,乐阳长公主如何病逝?所生孩子生父是谁,不如找出生父,就可还颜相公道。”
“对、对、对,太傅言之有理。”
“不如来个滴血认亲。”
“荒唐,旁人一两句话就要让本相滴血,本相有何颜面立世?”颜怀桢直接拒绝,面容已不如方才,带着些许yīn鸷,扫视一圈乱说话的大臣。
赵冕坐视不管,反看向谢玙:“太傅有何高见?”
颜怀桢心底不服,凭何事事要问谢玙,他欲反驳,谢玙言道:“最便捷快速的办法就是滴血认亲,若不相融,也可还颜相清白。”
“荒唐,太傅竟也信了这等民间办法,臣不答应。”
谢玙转身冲他揖礼:“相爷若不肯,便只有令刑部去查,臣记得可开棺验尸。”
赵冕趁机道:“若能还舅父清白,打扰乐阳姑母亡灵也可,想来姑母也会体谅一二。”
二人一唱一和,让颜怀桢有口难言,他的党羽见他面色忙对上谢玙:“谢太傅此言好像是认为颜相确害了乐阳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