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好琴优,最贴合她的心境,养家糊口不易。
谢玙没什么表情,也跟着关上了窗户,眼帘在这时轻轻地搭了下去,回身道:“你去墨香斋看看,萧坤宁不识得琴,你可以压一压价。”
顾凝瞪大了眼睛:“你当我脑子有病,跑对家去买琴?”
谢玙直接走了:“你以为你脑子好的?拐了自己堂妹跑路,你还是个人?”
顾凝跳脚了,拉着谢玙就要理论:“把话说清楚,我和我媳妇没有任何血脉关系,她是我叔父的养女。”
谢玙眉头轻轻蹙了蹙,目光落在顾凝拉扯她袖口的手上,冷声道:“我对你没有兴趣。”
顾凝吃瘪,也不顾深更半夜就要骂人,鼻子都要气歪了,损友最顺口:“我两还是平辈,谁像你惦记着自己的学生,惦记就惦记还装什么装,谁不知道萧明望和沈汭暗地里定了婚约,你一个人孤独终老去,我要是萧家姑娘,眼睛瞎了都不会喜欢你。”
骂了一番,谢玙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拂开顾凝,慢悠悠道:“我对萧坤宁没有兴趣。”
顾凝嗤笑:“我信母猪爬上树都不信你,你有本事帮我把墨香斋盘下来,我就信你。”
盘下墨香斋?谢玙呼吸微滞,昏huáng的光色打在她苍白的侧面上,将那股冰冷驱散,暖和了不少。
不知为何她答应道:“也可,我替你盘下。”
顾凝大吃一惊,走廊里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她闭上了嘴巴,而谢玙往暗处走了走,小厮来报:“东家,对面墨香斋的东家明日想见见您。”
萧坤宁要见顾凝?
见惯大风大làng的顾凝感觉哪里不对,同行是冤家,萧坤宁一大姑娘没事见她肯定不安好意。
第一反应会不会是谢玙使的诡计?
本能地去看谢玙:“谢先生觉得这是不是鸿门宴?”
谢玙也是一头雾水,她今日确实教了萧坤宁,这么快就明白了?
那个榆木都要生锈的脑袋开窍了?
谢玙迎着顾凝吃人的目光,道:“我不知,你何时这般草木皆兵,萧坤宁不过小丫头,你也会害怕?”
顾凝想找榔头敲开谢玙的脑袋瓜,气得口无遮掩:“我草木皆兵也不兵一个小丫头,你看看你最近做的什么事,你没事跑江南做什么?皇帝要商会,你就听话去搞?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现在商会里的人记恨你,你得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