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丹阳只好gān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失态:“是吗?那你未来夫人可有福了。”
禾蔺面上不期然染了点点清浅笑意:“天下最有福的人不正站在我面前吗?”
丹阳似懂非懂,她莫名觉得禾蔺的话似乎别有深意:“ 你什么意思?”
禾蔺走上前,一把将丹阳抱在怀里:“我的意思就是……不知禾蔺有没有这个福气,娶丹阳为妻?”
丹阳登时面红耳赤,说起话来也有些磕磕巴巴:“谁,谁说要嫁给你了。”
禾蔺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故意作出一副为难神色:“你这样胡搅蛮缠的一个女子,普天之下除了我,谁还敢娶你?你嫁给我,我也免得你去祸害别人。”
“你才胡搅蛮缠!”
“好好好,我最胡搅蛮缠。那你是嫁还是不嫁?”
“……嫁!”
“后来呢?”赵清川出声问到。
“后来?”
这天底下最变化莫测的就是局势,没人料到皇帝会猝亡。太子匆忙之中接过帝位,彼时赵国在边境蠢蠢欲动,对陈国偌大的疆土虎视眈眈。陈国上下皆处危局之中,而要暂缓困局,唯一的办法就是送公主和亲,以示jiāo好之意。
禾蔺还没来得及向皇帝请旨赐婚,就不得不亲自将她送出和亲。他不仅亲手断了自己的姻缘,更断了她对他满腔的爱与期待。
然而这些话,她无意说予旁人。
“夜深了,回去休息吧。”丹阳没再继续说起那段往事,只默默提了灯,踏着一路月色归去。
边境的局势越来越紧张,赵国王城里丹阳的日子也不好过。不知谁散出消息,说这位公主正是陈国安插在赵国的探子。此消息一出,闹得是满城风雨。
赵清川吩咐了下人们不可在丹阳面前胡言乱语,众人出入时都小心翼翼,生怕惹了是非。丹阳对那些传闻早有耳闻,只是赵清川不说,她便也当作不知。
赵清川愈发忙碌起来,一连十来日不回家也是常事。可今天他却一反常态,未暮就已归家。
一回府,他马不停蹄直接去了丹阳的院子。
丹阳正在烹香,也不问赵清川的来意,只招呼了他坐下。
落座之后,赵清川脸上闪过无数复杂神色,到底一切也归于平静。
他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jiāo给丹阳:“城里不太平,我吩咐了人入了夜来接你。你拿着这块令牌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