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势极尽温柔，他深情的看向舒漾，但是舒漾无一例外都是紧闭双眼的。

她僵硬的身躯让杨势被挫败感席卷。

他停下来，坐在chuáng边，盯着自己的鞋子深深吸了几口气，胸中气血翻滚。

舒漾慢慢的睁开眼，把手心的汗在chuáng单上擦一擦，坐起身后手刚刚触到杨势，就被杨势一声呵住。

“滚。”

舒漾呆愣了几秒，“……杨……”

“我叫你滚！不爱做就给我滚！”杨势男性的自尊终于在这一刻被完全打破，他心中一直以来的不确定此刻被他确定，他确定了舒漾不爱他不喜欢他不接受他。

他不如那个王八蛋程唯一，无论如何他都比不上那个guī儿子程唯一！

舒漾颤抖着收回手，脸色苍白的拾起地上的浴巾裹好自己的身体，她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苦笑着抿起嘴，从chuáng上爬下来，穿鞋朝门口走去。

杨势感受到身后chuáng垫的颤动，身后淅淅倏倏穿衣服的声音传来，他心里火气压不住，但又责怪自己刚刚口气太硬，恐怕会吓到舒漾。见舒漾朝门口走去，他又别扭的不去看她，把头转向chuáng内侧。

chuáng单上一道细长浅浅的红色惊到了他的眼。

怎么会？她不是……

杨势在舒漾就要掀开门帘的前一刻把舒漾扯回来，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双臂紧紧地环住她不让她动。

舒漾委屈的感觉涌上来，掉下来两颗泪珠砸在杨势的手背上。杨势的心更虚了，他把舒漾的头抬起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光着，心疼的用手给舒漾抹眼泪。

“你后悔了是吗？”杨势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语气是浓浓的无奈和对舒漾的妥协。

舒漾红着眼和杨势对视，鼻头红彤彤的，慢慢的吐出，“后悔什么？”

“后悔是我。”杨势的眉头皱在一起，受伤的表情让舒漾心疼。

舒漾知道杨势内心对于这份感情的不自信和不确定，她笑着摇摇头，“正因为是你，所以我从没想过后悔。”

杨势的眼睛里突然燃起希望的火苗，转而又黯然下来，苦笑的开口，“你光会说好听的，你刚刚的表情还有僵硬的身体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没有。”舒漾低着头喃喃。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