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琅的美貌,远近闻名。
十七八岁的陆琅,就像是刚刚绽放的冰白色的花儿一样,纯洁又冷傲。
下课后,陆琅的教室门口,总是有数不清的男生偷看她。看她的男生太多了,以至于后来,这些男生都变成了光明正大的看。
陆琅从未在意过。
她就像天鹅般从偷窥她的人群中穿梭。
那个时候,陆琅还是喜欢穿带着蕾丝花边和长长飘带的白衬衣,黑色的长裙,干净的小皮鞋,她的长发散在身后,美得像坠入人间的天使。
席奕混**还未洗白,陆琅的学校,有他认识的教授,通过手里的项目帮他洗钱。
某天,席奕来麟城大学,他在校园醇湖边刚刚点燃了一根烟,青烟缭绕中,他看到了抱着书的陆琅一步步走在桥面上,离他越来越近。
看清陆琅的第一眼,席奕就下定决心要追陆琅。
陆琅太美了。男人,一般都是既爱美人又爱江山,两者取一,往往为美人而误江山。爱美人,是男人的通病。席奕也不例外。
六月间,麟城大学醇湖中有白色的莲花盛开,但那抹白,远远不及陆琅来的耀眼。
席奕掐掉了烟,拦住了陆琅,他邪气的笑了笑,眉眼深邃得能将人吸引进去:“这位女同学,工科二楼怎么走?”
陆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手指了个方向。
陆琅的手指,白到透明。
席奕道:“你有没有男朋友?”
陆琅皱了皱眉。
席奕笑了,他生的英俊,五官深邃立体,就像是按照黄金比例雕刻出的一般,这样的一笑,也带着点诱惑。
他道:“就算有男朋友,我也不在意,踢了他,和我在一起吧。”
陆琅上上下下打量了席奕一番,陆琅的毒舌是天生的,她冷冷的道:“叔叔,你太老了。”
席奕瞠目结舌,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边陆琅就走远了。
席奕当年不过二十五岁,因为出生于**家族,耳濡目染,他的气质偏向冷硬,没有时下小男生的青涩感。
不过,被小不了七八岁的陆琅喊“叔叔”,也是让席奕很郁闷。
席奕当天晚上就把陆琅的底细查了个明白。
第二天,他开着拉风的布加迪威龙,往陆琅上课的教学楼一停,等到陆琅下课后,他拦了陆琅:“好侄女,上车,叔叔请你吃饭。”
陆琅眼睛都没有抬:“开了几次的破车,也好意思让我上?”
席奕差点吐血。
他的车的确是开过几次,不过也仅仅是几次,这个臭丫头,难道以为几千万的豪车都是一次性的吗?
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男生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陆琅,女生则是窃窃私语说陆琅被包养了。
陆琅脸色未变,像是习惯了被人时时刻刻盯着的感觉。
席奕抛下豪车不管,跟在陆琅的身后,陆琅去哪儿,他也去哪儿。
最后,陆琅生气了:“叔叔,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席奕邪气的一笑:“做叔叔的女朋友吧,叔叔永远疼你,爱你。”
陆琅冲他翻了个白眼:“我才不喜欢你这种猥琐大叔。”
这辈子,也只有陆琅用“猥琐”两个字形容过席奕。
席奕笑道:“真不喜欢?”
陆琅点了点头。
她从小被各种各样的男生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追过。如何拒绝别人,对陆琅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但陆琅低估了席奕的厚脸皮程度。
第二天,席奕开着他刚刚买的兰博基尼来了学校。
他冲着陆琅挑了挑眉,声音醇厚动听:“这次不是破车了,愿意上吗?”
陆琅道:“你很有钱对吗?”
席奕笑了:“勉强算是。”
陆琅漆黑的眸子盯着他:“很抱歉,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有钱大叔。”
第三天,席奕骑着自行车来了。
陆琅坐在了席奕的自行车后座上,双手抓着席奕的衣服。
席奕很聪明,也很会说情话,他道:“陆琅,我会载你到天荒地老。”
陆琅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席奕道:“我叫席奕。宴席的席,奕世载德的奕。”
陆琅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道:“在醇湖边停下来。”
席奕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陆琅很固执:“我说让你停,你就停。”
席奕在醇湖边停了下来。
陆琅道:“你如果敢为我跳湖,我就和你在一起了。”
席奕不敢相信:“陆琅,你脑子有病吗?”
陆琅道:“你如果不跳,这个学校有几百个男生愿意为我跳。”
陆琅的脸素白,不施粉黛,干干净净,美得让人眩晕。
席奕看了看陆琅那张让人难以割舍的脸,一咬牙跳到了湖里。
陆琅笑了笑,转身就要走。
她用这种手段戏耍了不少男生。
席奕“喂”了一声:“陆琅!”
陆琅回头。
席奕手里举着一朵洁白的莲花,大声对陆琅道:“给你的花。”
陆琅的步子停了下来,她盯了席奕很长一段时间,道:“你上来吧,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