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安承认,确实是自己的错,明明说好要提前跟秦天凛报备的,可是,和苏漠北吃完午饭,提醒了自己,回到任氏就立即打电话给秦天凛告诉他。
可回到任氏就有工作了,于是,一工作起来就全给忘了。
任安安在心底深呼吸,为自己鼓起勇气后,再度开口:“天凛,早上到了任氏,看到苏漠北那一刹那我也很震惊,原来,苏漠北就是爸爸几天前对我们说的,是他看中的那个人才,我有要提前向你报备的,只是,因为工作所以给忘了。”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并且能清楚体会到,因为,我也有经历过你现在的心情,就像当时我突然看到你和厉婉婉在一起,那种无法言语的痛楚,就像心底的一道肆无忌惮叫嚣,在取笑着我,你的丈夫和旧情人旧情复燃了,你的丈夫背叛了你。”
“但正如你对我解释的那样,你和厉婉婉是清白的,我也想这样对你说,我和苏漠北也是清清白白的,现在,我们只是工作上的同事关系,私底下也只能是朋友,普通朋友的关系,你和厉婉婉也一样。”
“曾经是爱过,但一切已经是过去式了,不会再有爱的可能了,但是,你也没办法和厉婉婉从此断绝任何关系,你一定有对她说,你们还可以当朋友,而我和苏漠北跟你和厉婉婉不一样,你和厉婉婉相爱过,我和苏漠北从没有开始过。”
“当时,就只有我单恋着苏漠北,从没开始过的一段感情,断起来会比开始过的容易得多,所以,你没必要担心,我会和苏漠北发生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从来就没有忘记,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
任安安了解,秦天凛受软不受硬。
可是,任安安一开始的低声下气解释,说着说着就想到秦天凛和厉婉婉的事去了,态度不知不觉的强硬了起来,明明是解释,却最后成了有对比性的控诉。
当任安安意识到自己伶牙俐齿了,秦天凛对她的误会一定恶化了,她再度焦急解释:“天凛,我绝对没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意思,我就是想向你解释,我……”
说着说着,任安安突然合起了嘴巴,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她这个嘴巴也不知道怎么了,很欠揍一样,越说越错。
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句比喻,不是无疑不打自招了吗。
任安安惶恐不安的继续看着秦天凛的俊颜,他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也是连眼皮眨都没有眨一下。
他明明没有被点穴,还能这么专注的开着车,即使她低声下气没有用,但她刚刚那么理直气壮搬出了他和厉婉婉的关系做对比,总该能刺激到他心底的波澜吧?
可恶的男人。
特别受伤的任安安,在心里偷偷骂了声。
然后,把脸转到车窗这边,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景象,车窗外忽明忽暗的光线,将她愁云惨雾的模样也忽明忽暗映照在车窗里。
在任安安生着闷气之际,突然
,她的小手被握住了,被秦天凛的大掌给握住了。
只是,她的小手很暖和,秦天凛的大掌却异常的冰冷,像冰块一样将她小手的温度迅速冷却。
任安安被冷得浑身一抖,别过脸,脸色白如纸再度看向秦天凛的侧颜。
刚刚,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秦天凛,现在,眼皮一直在眨动。
可是,秦天凛就这样握着她手,却又不说话。
但任安安也没有追问,就这样定定看着他,看着他单着一只手专注开车。
刚开始这只大掌冰冷得让任安安浑身发抖,渐渐地,这只手暖和起来了。
有了温度,就像有了安慰,连整个车厢的空气都暖和了起来,即使彼此沉默不语,可十指紧扣胜过千言万语的心连心交流。
大约十分钟后,到达了用餐地点,是一家泰国菜,任安安最喜欢的泰国菜。
这家泰国菜馆,每天的生意都很火爆,秦天凛两天前就提前订了包间,连菜式也是提前订好的,全是任安安最喜欢吃的。
今晚,主要是为任安安庆祝第一天到任氏上班,明显,秦天凛对任安安真的很上心到体贴入微。
任安安感受着秦天凛的点点滴滴用心,真的完全感受到了,她是个幸福的女人,她嫁对了丈夫。
两夫妻刚开始吃着吃着,脸上虽然都挂着笑容,可依然是保持着沉默不语的状态。
直到,秦天凛吃饱了,放下筷子,抽了块纸巾优雅擦了擦嘴巴。
他终于开口说话,刚吃完东西,声音有些沙哑:“今晚的安排,喜欢吗?”
任安安拿着筷子的手明显一紧,不是对今晚秦天凛的安排没感觉,而是有些失望。
任安安以为,秦天凛终于开口说话,是会提到刚刚她的解释。
任安安吞下嘴里的食物,清了清嗓子答道:“喜欢。”
任安安没抬首看向秦天凛,淡淡的两个字,明显暴露心情的不愉快。
秦天凛胸口一紧,连脸色都跟着一起难受。
他想听到的喜欢,不是勉强,而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