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说什么呢。”白夭被谢的惭愧,一想到昨晚一闪而过的杀念,脸就羞愧的红,目光落在地上的软剑,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救您是夭夭应该做的。”
这话听得萧淮安心情舒畅,顿时胳膊也不疼了,后背也不涨了,提着剑还能再在林子里拼杀个五个来回。
萧淮安敏锐地察觉到了白夭的变化,称呼上也从距离感十足的王爷变成了更亲昵的爷。
似乎是终于放下了什么心事一般从心事重重变得轻松了起来,对他也比往常要多了几分亲近和主动。
就像是抱回家养的小猫崽,终于混的熟悉了,放下戒备敞开肚皮让揉肚子了。
就一夜功夫而已,他就昏迷了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萧淮安死也不会想到,就一念之间,他的命差一点就留在了这个毫不起眼的山dòng里。
真所谓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爷,我帮您把衣服穿上吧,高热刚退,别再冻到。”
白夭拿过萧淮安那件比他自己这件更破破烂烂的衣服,有一瞬间的怀疑,这破布还能叫衣服?能挡住什么?
萧淮安也黑着脸看白夭手中的衣服,这玩意穿在身上没感觉,脱下来再看真是恨不得一把火烧了它!后背那一个还挂着碎步的大窟窿是什么?他就穿着这么个玩意在林子跑?
该死!他萧淮安的一世英名都要毁了!
白夭见萧淮安本就病后惨白的脸又青了几分,顿时紧张起来,生怕是又受了寒,拿着那块布就凑到了萧淮安身边,“虽说衣不蔽体不是君子所为,但情况特殊,爷您还是忍一忍吧。”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自己,眼下一颗小小的泪痣,让那双大眼睛更加的楚楚可怜。萧淮安能怎么办?穿啊!就算现在白夭递过来的是一堆草他也要围在身上!
“扶爷起来。”爷自己来。
后半句根本就不用萧淮安说,白夭轻手轻脚地像是扶着病重垂危的老人一样扶起萧淮安。
也不多看萧淮安漂亮jīng壮的上身一眼,衣服往身上就是一披,抓过裤子抬起腿往上一拉,动作迅速地将一身本就有些复杂但是破了之后更费劲的衣服穿好。
动作快的让萧淮安呆怔,他低头看了看腰腹的位置,有些难以相信他自己一点吸引力的都没有。
第一次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感觉错了,白夭其实不喜欢他的吧。要不然怎么会看着他完美的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