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新欢是她?”白茶的目光丝毫未停留在尚雅的身上,眼神和语气全程朝着言焓,仿若她是空气一般,气的尚雅在心里直跺脚。
她居然把她比作新欢,真是气人。但看着言焓未推开她,而且还说了厌恶她,已经被欢愉冲昏了头脑的尚雅并未觉得言焓有什么不妥。
言焓不置可否,仍旧沉默以对。
白茶不甘心,她非得让言焓说清楚。
可就在这时,佣人风风火火的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双棉质拖鞋,她的拖鞋。
“先生,鞋。”佣人把鞋子递给言焓。
尚雅正欲去接,虽然言焓表了态,但她还是未曾奢香过这么矜贵优雅的他肯为她来穿鞋。
可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么发生在了当下。
就连尚雅都僵**身体,视线慢慢往下,停留在男人的发心处。
疼,剧烈的疼,就连脑袋也慢慢的开始眩晕,白茶手指紧紧的拽住衣袖,身体是僵直。
她看着他为她蹲下了身体,看着他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拖住了尚雅的脚,轻轻的为她穿上原本属于她的鞋。
反应过来的尚雅,视线并未在自己的双脚上做过多的停留,而是转头望向脸色苍白的白茶,上挑的眼尾带着得意。
那样子宛若她是一个胜利的女王,朝着她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比言焓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在言焓刚站起来搂着尚雅转身走出花房之后,白茶疾步走过去,一把拉住尚雅的手臂往外一带,由于言焓本来就没有用力,所以脚受伤的尚雅一个没注意跌倒在花房外的小石地上,仰躺着在地上,狼狈异常。
疼痛钻心的侵入尚雅的脊椎骨。
白茶走过去,一脚踩在那双由于尚雅的摔倒而躺在一旁的粉色拖鞋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尚雅,一字一句的吐露,“这是我的,我家的一花一木一物都是你不能碰的,碰了,那就扔掉,因为脏了。”
“把这双拖鞋扔掉。”白茶看向佣人,用最温柔的话说着最嫌弃的事情。
一个佣人过来捡起地上的鞋子就朝着外面走去,她们已经把白茶奉为自己心里唯一的女主人,所以此刻是现在的场面,她们依然向着白茶。
“你不要太欺负人。”尚雅用手指着白茶,刚才在言焓面前的可怜样子已经被凌人的气焰所代替。
“不好意思,我就欺负你了。”白茶毫不犹豫的回击过去。
尚雅被堵的心里一阵不舒服,她转而看向言焓,控诉的道:“言焓哥,你看她。”
她是豪门淑女,自然不会说太过于粗鄙的话,只能当着他们的面放低自己的姿态,抓住男人内心那抹柔软。
言焓微皱了下眉,睨了一眼白茶,泛着深意,可谁也不知道那抹深意下是言焓的心情愉悦,但他不能表示出来,所以白茶理所应当的以为他是警告她不要太过分。
顿时,她身上的愤怒转化为深深的悲凉。
言焓走过去要把尚雅给拉起来,可白茶从未如此固
执过,她拦在言焓的面前,苍白的脸色带着倔强。
“让开。”言焓冷冷的说道。
尚雅挑眉看着这一切,她多么希望就在这种时刻,言焓彻底甩了白茶,所以即使地板很冷,脊背很痛,她也忍着,说不定,言焓哥会抱她呢。
她很期待。
“我来。”白茶知道他是过去拉她甚至会抱她,可她白茶不准。
掷地有声的两个字,让言焓和尚雅都愣住了。
说完这话,白茶也不顾所有人的诧异,朝着尚雅蹲下身体,伸手去捞她。
“尚小姐,既然是我把你推到的,那我就应该向你道歉,来,我拉你起来。”
白茶的语气依旧温柔,可却冷的掉渣,一点也没有帮人的热切。
“言焓哥。”尚雅直接越过白茶,看向言焓。
白茶急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直的一把抓过尚雅,试图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看到这一幕,言焓眼神划过一抹深深的担忧,他走上前去,扯开白茶,一把捞起尚雅大步朝着别墅走去。
白茶望向他抱着尚雅的背影,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言焓,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我,怎么可以。
晴子在一旁站着,担忧的看着白茶,随时注意着她的表情。
见白茶又落泪,晴子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递给白茶,白茶未接,晴子叹了一口气,抬起纸巾心疼的为她拭去滑下的冰凉。
“我这是又被抛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