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白茶迷迷糊糊的,口干的厉害。
“言焓,我想喝水。”白茶轻轻的道,语气还带着一抹惺忪的睡意。
整个偌大的房间里没有人回应她,白茶不禁微微睁开眼睛,平时她只要开口,不管多晚,言焓都会起来给她做,可是现在没人回应她。
白茶伸手朝着旁边摸去,只见旁边的被子冰冷的,哪里还有言焓的影子。
一瞬间,白茶从床上坐了起来,卧室里只有床头亮着一盏暖橘色的灯光,这还是言焓专门为她留的,他知道白茶怕黑。
心里蔓延过一阵暖流,白茶掀开被子起身,白天她吐了血,精神不济,又没有吃什么就连水都没怎么喝,现在她渴死了。
她得下楼去喝水。
白茶穿着拖鞋朝着门口走去,也不知道言焓去了哪里,难道是有什么公事要处理么?
从房间里走出去,白茶就见旁边的书房门下面有亮光,里面还有对话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白茶有些心疼言焓,没有多做停留白茶就朝着楼下走去,她得为言焓做点宵夜去。
书房里的人全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还有什么?”言焓道。
“至于背后给白昙资助金钱的幕后之人,除了追溯到东南亚,伍德到现在还没有查到。”
伍德的脸色有点懊恼。
闻言,言焓转过身来,伸手把手里的子弹拿到伍德的面前。
看见这颗子弹,伍德瞪大了眼睛,伸手把子弹拿了过来,看见子弹上螺旋斜纹的纹路,伍德抬眸看向言焓,道:“先生,这不是之前从死去的兄弟身上取出来的么?”
言焓一双眼睛漆黑无比,目光锐利如杀,他冷冷的开口,“这颗子弹是今天从内鬼的身上取出来的,对方眼看要败露就杀了她,又是这颗子弹,你怎么看。”
言焓最后把眸光看向伍德。
“难道对方是一个强大的组织,有自己的军械加工厂?”伍德疑惑的道。
言焓勾了勾唇,眼眸里是一片冰冷,他道:“恐怕对方不止有自己的军械加工厂。”
“可是先生,我们似乎没有得罪过东南亚的黑暗组织。”伍德冷静的分析。
虽然先生的手段毒辣,一向以冷血著称,才成就了现在的商业帝国,可却从来没有和黑暗组织交恶。
“你错了,对方可能和我有深仇大恨。”
“是谁?”伍德说道。
“你这次去查的人。”言焓盯着伍德道。
伍德没有多大的表情,他作为言焓的私人力量,早就已经处变不惊了,他开口:“如果这样说就有点说的通了。”
“父亲曾杀了他的母亲白昙,我想对方不会善罢甘休。”言焓没什么表情说道。
“可如果是这样,那个人不是更应该去对付先生的父亲么,可为什么会死死的盯着先生?”伍德不禁有点诧异道。
“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言焓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伍德道:“从现在开始,把x队的精锐拨一半去给我盯住寒蝉
寺。”
寒蝉寺是言焓父亲皈依佛门的寺庙。
当年的事情仿佛一幕一幕的在言焓的脑海里呈现,有一个答案他现在只需要去证实,一旦证实,真相就会水落石出。
伍德没有问为什么,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看向言焓,眼眸坚定,道:“是,我这就去办,不过我还有一个消息。”
“说。”
“就是夫人的身世。”伍德道。
听到关于白茶的事情,言焓莫名的有点紧张,他只希望不要太残酷,不然对白小茶就太不公平了。
伍德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usb递给言焓,他道:“这是一段当年的录像,我把它拷贝了下来。”
言焓伸手接过,一双黑眸看不出什么。
伍德看向言焓,顿了顿,继续道:“夫人的真正家人也在云南,安姓,以开采玉石发家,据说现在市面上有市无价的月石就是安家开采的。当年安家在云南可谓是大家,只不过当年安家发生了一场奇异的大火,一夜间全家灭亡。”
“……”听到这里,言焓闭了闭眼睛,“我想这场大火不是凭空而来。”
“是的,”伍德点了点头,继续道:“那场大火就发生在白昙生产之后的第三年。”
“呵!还真是阴魂不散。”言焓冷笑一声,手指拽的很紧。
“我介入了当地的警方,攻入了当地的警方系统拿到了当年的那份火灾的报案秘件,死亡名单中除了夫人和那位少爷以及一位佣人没有名字之外,安家其他人全部在大火里丧生。”
“我顺线查,兜兜转转,那个佣人来到了帝都之后,把夫人和那个男孩放在南山孤儿院,可之后那个佣人也车祸死亡。”
“先生,我猜测这些都是白昙那个女人搞的鬼。”伍德道,“可是,我还有一个疑问。”
言焓听着伍德的分析,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看着手里的usb。
伍德见言焓没有打断,继续道:“为什么白昙会领养夫人,回来的时候也只带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