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古堡内人影重重,中央铺着繁复花纹的地毯上有男女跳着华尔兹,整个古堡里播放着优雅舒缓的钢琴曲。
这时候,有宴会的主办方以及统筹带着一队人朝着言焓这边走了过来。
所有人见到言焓都恭敬的低了低头,恭敬道:“言先生,欢迎您的大驾光临。”
言焓颔了颔首,带着白茶朝着里面走去,清冷高傲。
白茶低声在言焓的耳旁说道:“言焓,这个宴会主要是干什么?”
宴会总要有一个主题吧!
言焓低眸看了言白茶,从一旁走过的侍者盘里拿了一杯红酒,放在鼻尖闻了闻,漫不经心道:“一个财团的老总为他的儿子办回归宴。”
父亲为儿子办回归宴?选择在这个充满爱情电流梦幻古堡的地方,她怎么觉得那么奇怪呢。
言焓把白茶带去窗边的一处安静沙发上,落座。
白茶随意的朝着四周一瞥,就见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女人朝着他们这边瞥来目光,白茶定睛一看,只见那些女人的目光炯炯全都是朝向她身旁的言焓。
白茶看了眼身旁的言焓,见他在慢条斯理的品着红酒,动作优雅,神情淡漠,他的另一边是窗外,有暖橘色的光从外面渗透进来,在言焓的侧后面形成了一个背景图,这一幕仿佛油画般,美得让人心惊。
白茶汗颜!
这男人不管是走到哪里都是一副吸睛的体质。
“看什么?”言焓突然冷漠射向身旁的女人,吓得她刚要去拿桌上甜品的手一抖,一颗樱桃掉落在桌子上。
白茶手缩回来,朝着言焓挤眉弄眼,示意那边的女人们如狼似虎的盯着他。
也不知道言焓是没看见还是故意的,他一挑眉,修长的手拖住高脚杯,看向白茶,道:“你脸部肌肉抽搐了?”
“……”
你妹的!永远那么毒舌。
白茶吃了一颗樱桃,看向脸色冷峻的言焓,道:“言焓,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以前他从来不会带她去任何宴会的。
闻言,言焓定定的看向白茶,语调清冷中带着点深情,他道:“你不是经常吵着要出来吗,就带你出来看看,再者你去过法国留学两年,这样的古堡式宴会我猜你应该会喜欢。”
言焓的话让白茶一愣,他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她?
心又开始不规律的跳动了。
这个时候,一个身体健硕的大约五十多岁的人朝着言焓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来到言焓面前站定,他道:“听闻言总不喜嘈杂的环境,在古堡二楼我已经为言总准备好了一间干净安静的房间,若是言总不嫌弃,可以移步。”
这个人就是言焓口中那个为儿子办回归宴的财团老总,白茶朝他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只见言焓放下手里的高脚杯,抬眸看着那人道:“席总,别来无恙。”
言焓说完朝着白茶看了一眼,白茶知道他们这是有事情要谈了,摆手道:“你们聊,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乖!”言焓
勾唇,突然来了一句。
那边的席总看见白茶,问道:“这位是?”
言焓还未开口,白茶就自顾自的介绍道:“你好,我是白茶,言焓的妹妹。”
听闻她的话,那个席总眼神闪了闪,但只一瞬,眼神恢复正常。
白茶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看去,席总还是和刚开始来的一样。
他看着白茶,有着褶皱的脸庞微笑了起来,他道:“听闻言氏财阀前任首席总裁言先生有一个特别喜爱的女儿,曾一度把她保护的很好,外界很少有人见过这位小公主的面貌,现在看来就是面前这位小公主了。”
白茶听闻,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听闻小公主去法国留学了两年,应该对法国文化颇有研究,这所古堡楼上楼下是两个风格,若是感兴趣,可以去楼上参观参观。”
白茶微微一笑,道:“谢谢席总。”
……
言焓和那个席总一起上楼谈商业合作去了,白茶在窗边坐了一会儿,吃了一小块甜品,她决定起身去楼上看看。
言焓说的对,她是很喜欢法国,要不然也就不会去法国两年了。
而对于这所古堡,她也非常感兴趣,特别是知道了其中有那样一个美好的故事,小姑娘一向对那种美满的爱情故事带有幻想和期盼。
白茶顺了顺耳边的碎发,离开这里。
中央复古的波斯地毯上有越来越多的人在跳舞,曼妙的舞姿吸引了白茶的目光。视线穿过曼妙舞姿的中央舞池,只见高台上一个穿着白色燕尾服的男人正坐在一架黑色钢琴前弹奏着优美的旋律。
他的侧颜在暖色自己烛光的印照中那样柔和,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在琴键上跳跃,美妙的音符就从他的手指间跳脱出来。
白茶仔细听着,这是李斯特的题作《爱之梦》,这首曲子是第三篇,题诗是是弗莱里格拉特的《爱吧》,是一首用钢琴“演唱”的抒情歌曲,音乐深情婉转,抒写弗莱里格拉特诗中的意境:
爱吧,能爱多久,愿爱多久就爱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