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仿佛是她生命里的克星,强势的闯进她的世界,打破她以往所有的原则,在她怒急气急恨急的时候,偏偏还怕急了他。
她怕他,因为他不按套路来。
在一起之后,一旦她做了哪怕她觉得真的没有错的事情,却发现惹恼了他后,下场就是她不想要的,却必定会被他狠心欺负一顿。
顾莫白他对她的占有欲以及控制欲,几乎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四年前如此,四年后更甚。
稍不如他意,他就会变着法的折磨人。
而这一次他在折磨她的时候,咬着她的脖子,暗哑的嗓音略显急促的溢出,丢给她两个选择。
“要么回国立刻拍婚纱照,要么回国……立刻公开我们的关系。”
慕浅不应他,被动的承受着他所带给她的欢,愉和痛苦,她的手指甲很长,抓在他的背上胳膊上,他一点也不疼,反倒在她的耳边磨着她,一下又一下,倾尽了耐心和克制力。
最后她终于受不住,抱着他连连说拍婚纱,应了他的话,男人的力道就缓了下来,慕浅却又觉得特委屈,一边哭着一边骂着,“顾莫白,就你会欺负我……”
顾莫白没接话,慕浅自己哭够了就睡了过去。
她一直以来都有午睡的习惯,只不过在国外漂泊打拼了那么多年,受时间地点的限制,她这个习惯就没有那么的明显了。
而这段时间她养身体,隐隐的这个习惯又被她养了回去。
现在加上顾莫白玩这一出,弄得她身心疲倦,顾不上爬起来去洗澡,就这么睡过去了。
顾莫白简单的清理了下两个人的身子,然后将女人纤细柔软的身子捞进怀里,紧紧的抱着。
慕浅眼角处的泪痕还很明显,他伸出手,粗粝的指腹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像是擦拭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慕浅不舒服的往他怀里滚了滚,睡意微沉。
顾莫白眉头直皱,神色复杂的盯着她看,深深的叹息缠绕着无奈低喃而出。
你怎么这么坏?
……
慕浅睡的时间不长,主要是她早上的时候,睡过一会,现在虽然累,但生理时钟根本不允许她睡的时间过长,很快就醒了。
窗外的天明亮,午后的阳光依旧明媚灿烂,慕浅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包包,到处都没找到。
之前被抛落在地面上的衣服也不见了,她半支起身来,先是扫了一眼四周,没见到顾莫白,而后才低下头,四处观望寻找自己的小包。
见沙发上放着包包和新的衣服,慕浅裹紧了身上的被子,下床把窗帘全部放了下来,拉好,然后才走到沙发边,将衣服和包包拿了起来,把被子丢到了床上,进浴室洗澡。
先是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下,并没有任何的信息进来,她抬手梳了下自己的长发,打开水龙头,就这么仰着脸径直的冲洗。
就这么麻木的洗完澡之后,慕浅擦干了身子穿好衣服,提着包包打开了浴室的门。
她打开门,男人颀
长挺拔的身形蓦然闯入了她的视线里,慕浅捏了捏手里提着的包包的带子,在原地站立了一会,才镇定自若的往沙发边走去。
顾莫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女人的长发还滴着水,她的肩上只用了一条头巾围着,豆大的水珠从她的发梢上边滚下来,他拧眉,面色不太好看。
酒店套房里都会配好吹风筒,他找了找抽屉,从一个抽屉里拿出吹风筒来,然后朝着她走过去。
慕浅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娇小的身子微微曲着,双手环在膝盖上,一只手按着遥控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电视屏幕,一眨不眨。
顾莫白按下吹风筒的开关,帮她吹着湿答答的头发,慕浅看着电视屏幕,谁都没说话,空气里连电视声都被风筒的声音掩盖住了。
他看着她精致完美的侧颜,低低的问她,时间还早,等会要不要去塞纳河走走?
慕浅兴趣缺缺,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的画面,倒是对一个地方挺感兴趣的,“我想去教堂看看。”
顾莫白应着好,修长的手指拢着她的长发,温和的风徐徐的吹着她的发,很舒服。
似乎是想到什么,慕浅转头看了他的手指一眼,那枚戒指还在他的无名指上戴着,她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唇角动了动,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又欲言又止,重新将视线投向了电视屏幕上。
“我已经让人安排了行程,等过几天回国,我们把婚纱照拍完,再去医院拆线头,然后参加节目。”顾莫白坐在沙发边上,“你有什么意见么,嗯?”
她之前都已经答应他拍婚纱照了,能有什么意见?
只不过她是想一拖再拖,没想到他竟然逼着她回国后就拍,从时间上来说,确实很出乎意料。
慕浅没拒绝,她只是觉得很奇怪,当下心情很一般,顺嘴就把内心的疑问说了出来。